皆带着笑,可见日子过的还是挺幸福的。”
“虽说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可是叫我说啊,这运气太差和日子过的不顺心的人是笑不出来,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皇上见到如此繁华的盛景,心情好了不少,直道:“你的歪理向来多的很。”
出门晃荡了一趟,弘昼是心情大好,带着皇上逛了糕点铺子,去街头榕树下的馄饨摊子吃了鸡汤小馄饨……最后更是足足在京城逛了一大圈,一直到了正午时分,两人已是饥肠辘辘,这次到了天香楼。
如今的弘昼不仅是天香楼的常客,更是天香楼的贵客。
他刚下马车,眼尖的掌柜的就迎了过来,脸上的笑恨不得能滴出蜜来了:“弘昼i小
阿哥,您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了,真是稀客啊!”
弘昼虽是天香楼常客,但他一向爱财如命,大多时候都是跟着四爷一块来的。
他啊,可舍不得自己花钱到这么贵的地方吃饭。
如今他想着身后有皇上这座大靠山,那叫一个豪气万丈,一开口便道:“掌柜的,劳烦你给我们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
掌柜的恭恭敬敬道:“好嘞,你们随着我一块上楼来吧。”
皇上自打一下马车,这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天香楼乃是京城酒楼豪华之最,站在门口就能看出其富丽堂皇,走进来一看,就连皇上都觉得瞠目结舌。
当年石答应站着跳舞的地儿扩大了不少,水中更是放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鼓,从前只有她一人在上头跳舞,可如今上头站了四个妙龄绝色女子,看着就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更不必说墙上挂的古籍字画,多宝阁上摆的古玩玉石,甚至墙角的大笼子里还养着一只孔雀……可见这地方的确不是寻常人能来的。
虽说老十四已是四爷手下败将,受到牵连,天香楼的生意也不比当初。
但如今正是饭点,天香楼的生意仍是不错。
皇上就这样皱着眉头跟着掌柜的一路行至包厢。
谁知他的眉头刚舒展一二,可在看到菜单时又皱了起来,下意识道:“你们这里的烤乳鸽竟要二两银子一只?”
“朕……正好我想要问一问,你们这里的乳鸽是什么鸽子,怎么这样贵?”
那掌柜的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今日跟着弘昼过来的居然会是皇上。
说的好听他是目光如炬,可若说的不好听,那就是以貌取人,眼见着皇上穿着细布衣裳,面容清俊,不苟言笑。
再加上弘昼在这人跟前散漫自在,一点不惧怕,所以他便有眼不识泰山,只以为这是太子府上的哪个穷亲戚。
想及此,这掌柜的便吹嘘起来:“您有所不知,咱们天香楼的鸽子可不是寻常鸽子,从小喝的是山泉水,吃的是珍珠米。”
“珍珠米是什么东西您知道吗?可是宫里头主子们吃的米!”
“所以啊,这一只只乳鸽虽只有巴掌大小,却是肥嫩肥嫩的,烤出来之后更是又脆又香,肉质肥美,您若是不信,可以问问看弘昼小阿哥,有的时候,弘昼小阿哥一口气能吃上三四只!”
弘昼颇为赞许点点头:“天香楼的烤乳鸽的确是一绝。”
皇上微微皱眉,继续看起菜单来。
他是越看越觉得离谱,这里的每道菜都是价钱不菲,就一道白灼菜心,都要二钱银子。
要知道二钱银子搁在寻常百姓家,一大家子一整日的开销都够了。
那掌柜的见皇上这样子,也跟着皱皱眉。
他是越看越觉得皇上穷酸,点几个菜还这样唧唧歪歪的?
弘昼却是饿的不行,率先点了几道自己常吃的菜,想着皇上是头一次来天香楼吃饭,又多加了几道菜。
那掌柜的下去后,他更是道:“皇玛法,您这神色和我第一次来天香楼是一模一样。”
“只是咱们来都来了,您难得出来用膳,何必想那么多?”
皇上瞧方才弘昼那副宰肥羊的架势,冷哼一声道:“你这话倒是说的轻飘飘的,敢情花的不是你的银子。”
这等话,弘昼可是不敢随便接的。
万一皇上要他付钱怎么办?
皇上是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小心思,索性岔开话题道:“朕记得你从前说过,说老四时常会带你来这里吃饭?”
知子莫若父,他觉得四爷怎么看都不像是这等铺张浪费之人。
弘昼喝着甜滋滋的桂花蜜茶,点头道:“对啊。”
说着,他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阿玛每次带我们来吃饭,到了结账时,他都会要苏公公好好算账的,将咱们点的每道菜换成外头寻常酒楼的价钱,一般天香楼吃上一桌子少说要百余两银子,可到了阿玛这儿每次也就给上三五两银子。”
“那掌柜的知晓阿玛的身份,是敢怒不敢言,阿玛却说就他给的那三五两银子,这天香楼都还有赚。”
“以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九叔每次看到我们时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恨不得将我们一口生吞活剥了似的。”
“偏偏小时候的我比现在还要贪吃,经常缠着阿玛叫他带我们来天香楼吃饭。”
皇上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