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树木繁盛,枫树落叶灌木丛生,别有一番曲折趣味,一楼回廊的窗户一扇比一扇日头渐晚,晚风温柔地灌入。
米白色的沙发上这几个人围坐一圈,一个高个穿着衬衫马甲,是个Alpha,得斯斯,宁一卿微笑着给洛悬介绍名姓,“做律师的,在国外五年多,刚回来,英名Cristina。”
Cristina是律政世家,家里在京市也是十分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和宁氏集团多有来往,彼此交换政商资源,算是律政界的金字招牌。
她为人内敛,微笑着跟洛悬和宁一卿过招呼,眉眼带笑,雅致得很,但难得还有一分学生代的习气,诚松弛,挺好相处。
“别紧张,是好朋友,随便开玩笑的那种,”宁一卿裹着睡袍慵懒地坐下,顺便把洛悬拉到自己身边来,“不用在意她们。”
“天呐,我算是见识到一卿你有多重色轻友了,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说话的这一位Beta最为活泼,她生在书香世家,弹得一手好琴,家里基本在古典乐团之类的地方任职,性格却十分放浪不羁,没有一点古典的影。
见到洛悬后,立马笑嘻嘻地说:“你好洛悬,我是元今月,对你,我的是相见恨晚啊。”
这秦拾意也跟着趣道:“今月,怎么相见恨晚了?这么说话的话,可是要先干几杯酒的。”
沈芊尔立马会意,早把带来的红酒醒了,这候正好一人一杯地倒上——除了宁一卿,她只能喝水。
“哎哟,能把一卿这朵雪山颠上的高岭花摘下,我当然和洛悬相见恨晚。”元今月丝毫不怯场,自来熟得很,“来来来,洛悬,我们来碰个杯,这红酒可是我们地带来的,Chateau Ausone。”
波尔多五大名庄的藏酒,难得一见。
宁一卿替洛悬拒了拒,似笑非笑地说:“小悬年纪轻,只喜欢薄荷水、鸡尾酒或者起泡酒。”
“哎哟,鸡尾酒的话,你给人家调一调,起泡酒我们也有带,”另一个人表示完全没问题,立马要去开酒。
稍稍感到窘迫和窝心,洛悬还没来得及解释,宁一卿牵住掌心,十指相扣,“不用跟她们喝酒,让她们自己闹行。”
有人咳嗽一声,其他人立马心领神会地“哟”起来,宁一卿倒是一脸淡然,只不过这份云淡风轻中多了份放松,不似对待旁人那边漠然和心不在焉。
洛悬懵懵懂懂地点头,心里隐约有种奇又兴奋的感觉——她没见过学生代的宁一卿,但此看见她和同学朋友的相处,或可窥见一番。
那位律师品了口酒,突然笑了,说话也是温尔雅的,“一卿,我这次回国,你可得好好待我。你记不记得当初地理考试,我和你排在一个教室。后面桌那个Beta托我给你转角情书,结果老师发现,说成我写给你的。”
“哈哈哈,我记得这件事,”元今月笑得最夸张,“当一卿的爷爷还来学校警告你,好像还带了二十几个保镖,还有直升机来着,笑死我了。”
Cristina无奈地摇摇头,“可怜我一个初中生,一出校看到这架势,以为是什么恐怖袭击,结果是一卿的爷爷国外出差紧急赶回来,生怕自己孙和别人早恋了。”
“的,我好倒霉啊,还帮你挡了桃花。”她补充道。
洛悬融入了气氛中,想象着那个画面,笑得差点儿喘不上气,宁一卿坐在旁边,替她轻轻顺气。
秦拾意接过沈芊尔递来的果盘,吃下一大口菠萝后,点评道:“你帮一卿挡的是桃花劫,她的桃花,你的劫。”
众人发出哄笑,别墅的阿姨为大家送上冷盘餐点,桌上也摆上鲜花束,花团锦簇。
因为气氛太好,又许久不见,大家酒喝得凶,好在红酒没那么快醉,几个人趁着酒兴开始询问她们的恋爱细节。
秦拾意倒是在一旁笑而不语,表示并不会告诉她们一丝一毫,有本事撬开当事人的嘴。
不过宁一卿此心情好,倒也愿意配合她们,聊一聊这段坎坷的恋爱。
“拾意,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徒步旅行,差点儿折在森林里,给蚊当血包那次。我们几个人不是还赌,赌一卿这辈会不会恋爱,”元今月的笑容没停过,“我记得我当赌的是一卿孤独终老,寂寞一生哦。”
“是啊,所以你欠我一间酒吧么,”秦拾意懒洋洋地笑,“什么候愿赌服输?”
“今年今年,今年给你盘一间,“元今月摆摆手,继续看向洛悬,“你们谁先喜欢的谁啊。”
“可能是我吧?”洛悬老老实实地回答。
元今月笑得前仰后抑,“不是吧,你到底怎么看上一卿这种古板严肃的人的?我来之前还猜测是一卿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