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你不想明白的话,有办法吗?”栗浣语重心长,心也有一阵的惋惜,“去找她?”
倏忽之间,洛悬的神情变作迷茫,她都不道宁一卿底会去哪,法国的哪一个地方,怎么找得人?
“她应该不希望我去找她吧,否则就会告诉我详细地址了。”
“是啊,人家是去工作,不是去玩。”
洛悬只是更加沉默,低下头红着眼,鼻子也堵住了,就是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
“或许等你见识更多人以后,会觉得她也没什么的,会有更好的人。”栗浣无下手安慰,只能如是道出自己的所思所想。
自那通告别之后,宁一卿在上飞机前,还给洛悬来了短信,附带着一张机场的照片。
照片万无云,阳光明媚,远处有花影盛开,是个适合开启相遇与离别的天气。
只不过是宁一卿与别人相遇,与自己离别。
洛悬笑着想。
当然因这条短信,她们还是来往了一段时间,只不过两人不约而同地将措辞生疏,将言语拘谨,交流着双方的日常生活和身边事。
看上去好像联系又变得粘黏,仿佛以她永不会断。
好几次洛悬都想告诉宁一卿,姐姐你送我的羊皮手套破掉了,话嘴边又生出犹豫,或许对方并不是那么在意的。
既然会选择离开,明并没有留下的理由。
自己不足以成宁一卿留下的理由。
于是,任何人都无法越过有意之的疏远,那是生物间的信号,一个人就是要与你撇清关系,你再怎么努力强求都无济于事。
就像水洼总会因烈阳干涸,逐渐湮灭无痕迹。
她们之间的短信来往也终于截止在某一年某一月的某一天。
考完试后的这个假期很长,洛悬背起背包去了许多地方旅游,无一例都是独自一人,跨过季节灌溉的森林,见过惶惑皎洁的月亮,久久凝望漂浮的星云。
想象着期待着或许宁一卿也这样望向天空,她们曾看见同一轮明月和星空。
洛悬试着不要幽禁快乐,让自己好过一点。
她觉得妈妈有一句话错了,根本不会有更好的人出现。
因考试的数很不错,洛悬被京市最好的大学录取,选的专业是国画专业。
因成绩突出,经常被老师带各种局增长见识,加上经常出写生,她认识的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很多。
除了学校一掷千金的富二代同学,就是风情万种的画作收藏家,倨傲自大的鉴赏师,甚至有看上她画作的明星流量,身价多少多少千亿的老板。
可宁一卿就是她能遇的,最好的人。
也有人似是而非或是郑重热情地对她表达过好感,她只会忽然沉默,脑海闪过女人轻唤自己的那一声“悬”。
不道姐姐过得怎么样?浩瀚无边的宇宙,又是哪一颗幸运的星星,被她恰好遇见,妥帖收入照片的一角?
命运早在暗中她标好了遇见宁一卿的价格,可叹她竟不觉得支付有多辛苦。
马上就是大一期末的考试,作美术系的专业,洛悬的专业课有一部都是用作品展的方式递交,剩下的公共课和专业课的考试都比较早。
因此学校大概还有三之一的学生还在备考时,她已经开始过起暑假了,和一些同学行必要的社交,逛一些画展,甚至参加拍卖会之类,以后的工作早做算。
六月二十六号,算是洛悬在本校的倒数第三天,池梨在她的隔壁学校读导演,晚她三天放假,两人约好假期在京市逛逛再回家。
因此今天同系的师兄师姐,还有同级同学约着一起搞了个茶话会,喝喝酒聊聊天,就在学校旁边那家还算高档的茶楼,玩一玩无伤大雅的游戏。
坐在宽大的藤椅上,这群大学生偶尔一句专业上的安排,八卦一下同学,又或者不着痕迹地炫耀自家又买了什么限量版的豪车,谁和谁大学一毕业就要奉子成婚了。
当然,这些人也都以认识洛悬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只因她的长相和成绩在校时,同时引爆校园,又是教授和校长看重的学生,来就拿了全额奖学金。
老师们津津乐道她在木雕上取得的成绩,又画得一手好画,已经被推出去获得好几个还不错的国家级大奖。
这些同学更乐意与她结交,就好比收藏一件表,一幅画,一盆花,借此彰显自己的品味,又或者算作一种笼络。
就跟主公笼络谋士一样,虽然洛悬自认自己当不得什么幕僚人才,不妨碍这些人乐此不疲。
于是,每次在这种场合,洛悬都学会了一心二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