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现在也在对抗,但过去了的都过去了,放下吧。"
说罢话,洛悬勉强冲宁一卿释怀地笑,上车给司机又报了一遍地址,车辆启动,很快行驶离开。
宁一卿独自站在原地,风里仿佛吹来洛悬缥缈的声音: "素昧平生,何谈过去。"
不远处的摩天轮缓缓转动,依旧梦幻美丽,坏掉的事物能修好重来,可离开的人好像再也不会回来。
洛悬回家的时间刚过八点,池梨最近不用拍戏,便经常京市和西叶市两头跑,过来的时候就瘫在沙发上看剧,等着洛悬给她做饭。
“你最近好像很忙啊,不是说今天就出去半天,晚饭前一定回来吗?”池梨开始兴师问罪。
"出了点意外,就散了会步,"洛悬把头发随意扎成马尾,钻进厨房炒了个蛋炒饭端出来。
“出什么意外?”
想到宁一卿或许曾经来找过自己,洛悬心底隐隐生出奇怪的感觉,缘分阴差阳错,原来她和她那么早,就被老天证明了不合适。
她指骨扣住桌沿,神情和语气保持着没有波澜, “遇到以前认识的人,随便散步聊了聊,发现我和她注定没什么相遇的缘分。"
"没缘分还能相遇?"池梨狐疑地看了眼洛悬,觉得这人在跟自己玩什么逻辑悖论, "你在给我说什么冷笑话?是不是强迫症又犯了,跟我说胡话,让我看看你的手腕。"
"没什么了,"洛悬撇掉心里莫名涌动的遗憾,压抑住没来由的烦躁与酸涩,告诉自己这才是人生常态。
"不行,我得检查。"池梨抓过洛悬的手腕,翻来覆去地仔细查看,伤口结痂,暂时没有撕扯痕迹, "你不会身体上其他地方还有伤口吧,坦
白从宽,我劝你。"
"真的没有,"洛悬制止池梨越来越过分的动作,无奈地笑, "真的没有伤口,别找了。"
“我看见你有搜索那些骂你妈妈的话,不是叫你别看了,会加重强迫症,医生说这个病严重了,会有幻觉的。"
她听医生说在催眠里,洛悬有很多次想把自己埋进一片雪里。洛悬的死在冬天。
闻言,洛悬的笑容倏尔消失,她妈妈当年本来就快获得“鬼斧”这个木雕界的最高奖项,但是竞争对手故意造谣污蔑,说她跟自己的妹妹抢男人,生下洛悬这个私生女。
要知道他们这样手艺人非常看重品行品德,她妈妈便被评奖委员会无限期暂停比赛资格。在那之后,报纸上流言铺天盖地-
"怪不得木雕做得那么差,都是因为把心思放到抢Alpha身上了。""就这还雕刻木雕呢,怕不是雕一些不入流的下三滥玩意,用来勾引Alpha的。"
停止回忆,洛悬表面上故作镇定,手指却捏紧了, “只是不小心看到的,我现在已经比以前冷静了。"
在心底叹息一声,池梨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她觉得洛悬根本就不冷静,还是那个听见别人骂自己妈妈两句,就会冲上去跟人撕打的小破孩。
怎么就命运多舛。
平心而论,洛悬长得很好看,气质很淡,就好像夏日雨后稀薄的空气,薄薄的很清爽,苍白瘦弱,却有野火般的生命力。
矛盾对立统一,怪不得那边盛情邀请她多去拍照走秀。
“对了,那个叫沈芊尔今天还过来找你,不过你刚好不在,她顺便送了礼物和花过来。”池梨努努嘴,视线落在房间一角, "喏,礼物就在那边,你一会儿自己看。"
"好的,"洛悬心不在焉地应声。
“我听说那个沈芊尔现在追你追得很猛啊,她长得不错,就是有点花心海王,你不会沦陷在她的攻势下吧?所以,该不会你今天遇到的是沈芊尔?"
"不是她,"洛悬自嘲地笑了笑, "你想太多了,我和她之间都是生意往来。"
“嗯,那你要小心点,虽然无
情人最可恶,但多情人也差不多渣,”池梨欲言又止,心说悬悬虽然桃花很旺,但怎么大部分都是烂桃花,也就苏安真看着单纯点。
“我知道的。”
“那个,宁总自从知道你还活着后,没怎么来缠着你?”池梨明显有些欲言又止,只是时间的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敏锐地发现。
不可避免地想起今晚忧郁脆弱的女人,洛悬稍抬唇角,怔怔想了一会儿,颇有恍如隔世之感,只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
她和宁—卿,一人在黑暗里踽踽独行,一人永远于光明处明月高悬。
“还好吧,她应该挺忙的,没空,"洛悬笑得空虚无聊, "而且时间久了,不能放下也放下了。"
“是吗?不太相信,我听一心说宁总在家……”池梨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缄口不言,努力吃饭。
“一心?"洛悬乍然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反应了一会儿,眉梢微挑, “你上次不是说你们分手了吗?那天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