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愉快。"
洛悬靠着枕头,异色瞳里浮现淡淡的光,笑着说:"我没那么脆弱,只是看着吓人,你想想从小到大,多少次鬼门关我都闯过来了,老天爷不肯收下我的。”
“哼,就你能说会道呗,那天让你装病,没让你真犯病,”池梨自己先吃下一个烤得奶香酥脆的鸡蛋仔,笑嘻嘻地说,"不过你没想到我们几个这么厉害,真的把你从宁总手里救出来了。"
手心的鸡蛋仔带着热热的香甜,洛愚的笑容慢慢消失,转而显得些许沉重,"你们帮助我良多,尤其是晚晚,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她,总觉得欠她的太多了。"
看着病床边的洋甘菊和向日葵,池梨低下头想了好一会,杏眼流转,想到什么地说:
“这有什么难的,你到时候做她艺术馆的雕刻师,多出几件作品不就好了。她看重你,肯定也有这个原因。”
“这倒是,”洛悬重重地点头,对池梨的提议深以为然。
“你们在聊些什么,这么开心的样子?”夏之晚端着两蛊小吊梨汤走进来,放在小桌子上,“小梨你也跟着悬悬吃一点,进山里拍摄好辛苦,你瘦了好多。"
“好的,谢谢之晚姐,我超喜欢喝梨汤,甜甜的,”池梨小跑过去端起一碗,回到洛悬身边,用小银勺舀了一勺,“悬悬悬悬,我喂你,张嘴,啊~”
洛悬不由得皱眉,无奈地说:"小梨,我有手有脚,还没虚弱到那个份上。"
小银勺转头入了池梨嘴里,她哼哼唧唧地说:"我就是试探一下你有没有那么无耻,你表现不错。”
洛悬:“……”
抱好自己的梨汤,池梨再次向夏之晚道谢,表示
自己还有工作要做,就先走了,明天再过来看洛悬。
病房的门被池梨轻轻掩上,夏之晚无声地叹息,甚酌再三后才说道:
“医生说你的病时好时坏,标记消除手术到底带来正向还是反向的结果,都未可知。至少,你必须保持心情愉悦。”
“保持心情愉悦,”洛愚眼神淡漠,像是风中飘摇的荆棘般飘摇闪烁,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
"悬悬,你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远离那个人,对你只会有好处,"夏之晚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是否出于私心,但她能看见洛愚眼里对宁一卿的抗拒。
彻底斩断瓜葛才是真正的良药。
明白夏之晚的意思,洛悬额前垂落银发碎发,她睨着眼,双瞳天真邪气又漂亮,“其实,病的不是我,是宁一卿。”
宁一卿要是没病,怎么可能提出要自己做她的情人,自己不愿意后,就强迫把人拖回去。
这事要是传出去,十个人里面九个惊掉下巴,还有一个被震晕。
有时候高高在上的谪仙病了,那才真的是无可救药。
“什么,什么病?”
“可能是名叫”占有欲”的病吧,病得她神智不清了,以为所有星星都围着她转,”洛恳讥朝地笑笑,眼底一片空洞的漠然。
夏之晚第一次听洛悬这么评价宁一卿,心里除了震惊愕然,还有一丝果不其然的感觉。
“那你想好之后怎么办了吗?”夏之晚轻轻抛出问题。
“一了百了。”
纵然无法抗衡,但可以选择悼念与出逃。
去而复返的池梨跑进来拿好自己的包,听见洛悬说的话,也跟着轻轻地笑说:
“应该能万无一失,内应已经被我收买得服帖帖,就是后续出城要麻烦一点,不过灯下黑嘛准想得到。”
★大
两天后的下午,宁一卿坐飞机回来,一袭考究洁净的西装于风尘仆仆中显出疲惫,银丝眼镜的金属挂链在日光中反射着冷淡的光晕。
她身上沾着春末的潮气,行色匆匆,如同山尖那抹雪,唇瓣嫣红柔软,狭长眼眸凛凛似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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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病房门口,宁一卿心底的焦躁有增无减,素白骨感的手腕处,雪青色念珠华光明净,却仿佛随着她的心一同颤得厉害。
夜里,宁一卿直接在医院旁的酒店开了个行政套房办公,处理完公文后,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来到这家私人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春夜寒重,偶尔能看见晶莹的水滴,垂在透亮的叶尖,她敛眉细看,清冷优雅的面容一派寡欲摸样。
直到,她看见本该静养、不走动的那人出现在花园中心的月亮椅上。
棉质的病号服穿着身上很舒服,洛悬没有顾忌太多,半坐半躺在椅子上,身边放着许多矿泉水瓶,像是很渴的样子。
周围的风吹动树枝,晃动出斑驳陆离的树影,像是黑色的烟花,时而湮灭时而绚烂。
宁一卿缓缓朝她走过去,呼吸轻曼,好似生怕惊走了什么。
洛悬的头发比之前长了很多,碎发半掩着眼睛,她神情散漫,银发略微凌乱,有种飘摇虚无的美,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