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视线外,有多么海誓山盟琴瑟和鸣,只有你是货真价实的局外人。
她们携手走向余生,而你默默死在早春的夜里,像条下等的野狗。
今日得见
,三生有幸啊。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红毯末尾的洛悬,一头银发在夜色中尤为突出,缥缈梦幻得不似真人。
“这人是谁啊?长得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
“该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爱恨纠葛吧。”
“好奇怪,难不成是来砸场子的,这世上还有敢砸宁家场子的人?”
众人窃窃私语,脸上闪着八卦的光彩,和对宁家的畏惧,又高兴又害怕的样子颇为滑稽。
洛唯也看见了洛愚,她这个妹妹从不按常理出牌,脾气古怪又全身反骨,本以为会在看到请柬后知难而退,没想到还真敢来。
光是走在这里,别人看洛悬的眼神,就像霸占了别人位置的怪物一样。
所有人的目光里都写着不解,好像她很硬,是不该出生,不该出现的多余。
“洛国恩,我早就说过再把洛悬丢回乡下,让她自生自灭,你看看,”祁清清莫名有些发抖,拉着洛国恩,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她一向觉得洛愚性情顽固、一意孤行又执迷不悟,就算这是艺术家的特质,那也肯定连环杀.人犯的特质。
“洛愚,”洛国恩怒视洛悬,音量却压得很小,“你要干什么,今天不是你能乱来的场合,不要打扰你姐姐的婚宴。”
“放心,凭我就能打扰吗?你们也太没自信了,”路过主桌时,洛悬勾了勾唇,笑着说。
“洛愚,你这是要做什么?”洛愚的爷爷奶奶也坐不住,拍着桌子小声吼叫,却不敢真的做些什么。
洛悬一步步走在摆红色的地毯上,踏花而去,看见洛家人一张张愤怒又恐惧的脸,觉得真是有意思。
环顾全场,也就只有宁一卿保持着良好的仪态,波澜不惊神色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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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悬,你想做什么?”洛唯莫名紧张得心脏狂跳,手心握得死紧。
在漫天花雨中站定,洛悬整理好袖口的珍珠贝扣,抚平褶皱,由衷地笑,纯真无邪。
“我是来祝福你们的。”
宁一卿察觉到自己手指的颤抖,手
心的摔花突然重逾千斤,她注视着洛悬那双特别的、星光熠熠的眼。
听见少女用自己熟悉的美妙音色,微笑着轻声说道:
“我还以为自己会没有勇气祝福你。”
“小悬。”
宁一卿的声音带着轻微的滞涩,她终于看清了少女这双星光熠熠的眼。
有些悲伤有些狰狞,少女漂亮的笑容更像是无声的痛哭,混合着绝望和怨恨。
那是……被真正信赖的人背叛后的悲伤,看上去天真烂漫又荒芜颓唐。
直到连荒芜都是化作了空白,宁一卿看见少女的眼神平静下来。
这一刻她的心也空落起来,很想扔掉手心的捧花。
可是扔掉捧花又要做什么呢?
她止不住颤抖起来,好像有什么宝贵的,快化为虚无。
没有理会宁一卿的话,洛悬轻轻拆开自己的礼物,如玉长指如蝴蝶在彩带间翻飞。
“宁一卿,祝福你和洛唯,平安喜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恨你,是俗人才做的事,我是怪物呵,我会祝福你,忘了你,永永远远你。
我得不到的,请你都得到吧。
礼盒拆散成零落的瑰色废纸,洛悬从里面取出一张纯白色的医疗记录单,双手虔诚地捧给了宁一卿。
最上面写着:【病人洛悬已完成腺.体官能消除手术,永久标记将永久消除。】
“宁一卿,我还你一身干净,祝你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