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说,“然后回来继承家业。” 对哦,云湛是云家长子,像这种设定,基本上都去学金融管理之类的了,不然怎么继承偌大的家业。时启说:“那学长为什么会对医学感兴趣呢?” 云湛喝了一口水,彬彬有礼道:“因为我对解剖感兴趣。” “啊?”时启傻眼了。 什么人会对解剖感兴趣啊! 时启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间漆黑的房间里,云湛穿一身白大褂,面前摆着一张床。云湛手持手术刀,面无表情,缓缓掀开面前的白布…… 妈呀,时启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 “骗你的。”云湛面无表情道,“并不感兴趣。” 谢谢,并不怎么相信呢……时启颤颤巍巍,准备随时弃筷而逃,说不定某个没打开的房门里,就隐藏着被福尔马林浸泡着的动物尸体……什么的。 时启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云湛:“……” 云湛说:“我之所以报考医学,是因为云家的主要业务和医学有关。” “真……真的吗?”时启不敢相信道。 云湛:“我以为你知道。” 时启:“……家里人从来不告诉我这些事情。 ” “嗯。” 云湛道,“看得出来,你被家里人保护得挺好。” 吃完饭,云湛起身收拾碗筷,时启本想自己来,却被云湛制止住了:“去休息。” 时启哭笑不得,只觉得云湛把自己看得也太脆弱了,好像洗个碗都会碎掉……他给云湛的印象究竟多糟糕啊。 时启的头还隐隐作痛,云湛则在厨房捣鼓了一阵,时启闻到了浓郁的药味。过了一会,云湛端着一碗黑咕隆咚的汤药,放在时启的面前。 “……这是?”时启闻到了很香很香的味道,有点想尝一口,但不知道为何,大脑有一处在剧烈抗议,告诉他喝了一定会后悔的。 “疗伤的中药。”云湛道,“喝了之后,对你的伤势会比较好。” “中药?”时启有些吃惊,想不到云湛家里还有这种药材。 “我主修中药学,对骨科治疗也有所研究。”云湛说,“所以家里不会有奇怪的或者不能让人看的东西,你大可放心。” 时启一阵尴尬,云湛居然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云湛又说:“你脸上表现得太明显了,像马上要报警,所以先告诉你一声。” 时启:“……” 时启说:“的确有这个想法,但我不会大义灭……朋友的。” “希望如此。”云湛莞尔道。 时启扶额。 时启捧起那一海碗的中药,险些流口水,闻起来实在是好香好香啊! 时启从来没喝过中药,也没有感受过中药的威力,他听说过中药的味道很苦,但闻起来却很香,便试探性地抿了一口。 药刚入口,时启的脸色就变了。 怎么会这——————么苦! 简直是比时启从小到大吃过的苦还要苦一万倍! 时启好想吐出来,可是怕吐出来云湛会打死他,只能苦着一张脸咽了。 那一瞬间,天崩地裂,世界失色,人生无望,只想去死。 云湛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回了卧室。 时启赶紧把这烫手饽饽放下,万分惊恐地望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这该不会是毒药吧!怎么会这么苦!时启吐了吐舌头,被苦得原地蹦了几下,到处找水喝。喝了还是苦,时启从没喝过这么苦的药! 这药,时启是绝对不会再喝第二口了,打死都不会! 时启端着碗,左右看看,便想把药偷偷倒了,然而他刚走到卫生间门口,云湛从卧室出来,正好瞧见时启。 时启:“……” 他这辈子的运气,可能都在遇到云湛的时候消失了。 云湛说:“干什么去?” 时启哈哈尴尬一笑,说:“呃……有点烫,我端着……凉一下。” “趁热喝。”云湛淡淡道,“凉了更难喝。” 时启头顶冒出一团乱麻,原来你也知道难喝啊! “太苦了。”时启脸上表情都有点扭曲,“可以不喝吗?” 云湛看了时启一眼。 那一眼淡淡的,却威力十足,时启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时启哭丧着脸说:“这辈子也没喝过这么苦的东西。” “你喝过。”云湛提醒道,“当时你重感冒,情况很糟。” 时启想了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