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余招之后,那青衣汉子心中便已然有了退却之意。
可眼下,与他战到一处的武松,出手力量之猛招数之快,却令那青衣汉子根本就没有跳出战圈的可能。
这一连串的拼斗之声忽地响起,先前相互依偎着睡在马车当中的林冲夫妇,便先后醒了过来。
当他俩撩起轿帘之时,便看到了他们的兄弟武松,此刻正与一个一身青衣的汉子斗在了一起。
林冲既为教头出身,而手上的武艺更是不俗。
此刻,他只拿眼睛一瞧,便已然看出来了这会儿的武松兄弟,在与对方拼斗之中,已经占据了上风。
估摸着不出数十招,便能将那个青衣汉子制服。
所以他这会儿,也就并不着急上前帮忙了。
从马车上跳下来后,便来到了鲁智深的身边。
用力摇晃了鲁智深许久,鲁智深方才有了苏醒的迹象。
“智深兄弟,智深兄弟!”
“快醒醒快醒醒,出事了。”
鲁智深缓缓睁开双眼的同时,还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
“在这荒郊野外之中,又能出什么事?”
不过,当他看清楚林冲脸上的表情之时,刚刚还残存的一些睡意,立马就没了。
忽地坐起身子,抄起了摆放在一旁的水磨禅杖,便从简易庇护所当中冲了出来。
而这会儿的武松,已经稳占上风。
在一刀又一刀之下,那青衣汉子已经被逼得,险象环生了。
而他手中的那根哨棒,也更在武松戒刀锋利的刀锋之下,被砍得越来越短。
到了最后,几乎就跟匕首的长度差不了多少了。
见此情景,鲁智深不禁便满脸兴奋地大笑了一声:
“只不过就是一小毛贼而已。”
“且看洒家,现在便去助那武松兄弟一把,将那小贼生擒活捉了。”
战意昂扬的鲁智深,提着手中的水磨禅杖,仅仅只向前冲了十余步之后,便来到了武松的身旁。
随即,就将手中的水磨禅杖横于胸前。
忽地用力,便想用手中之兵刃,直戳那青衣汉子的脑门儿。
可是,手中的这柄水磨禅杖还没等戳出去呢。
这鲁大师的整个人,便愣住了。
因为那青衣汉子不是旁人,正是他在许久之前,于京城当中见过一面的九纹龙史进。
情急之下,鲁大师便赶忙喊了一句:
“武松兄弟,且住手!”
“这汉子,洒家认识!”
鲁智深此话一出,不仅站在旁边的武松心中一惊。
就连与之对战的那个青衣汉子,双臂也是震颤了好久。
待这二人纷纷将手中的兵刃收回,向后各跃了一步之后。
那鲁智深方才几个大步迈了过去,来到了那名青衣汉子的身旁。
鲁智深越看,越是欣喜。
越瞧,越是开心:
“史进兄弟呀,你何故会在此处?”
“当日京城一别,可想煞哥哥了。”
那史进的面皮之上,有些尴尬:
“那事若说来,可就话长了。”
“这些时日,兄弟过得,可当真是一言难尽。”
鲁智深见那史进兴致不高,于是在此时,也没有多问下去。
而一把拉过史进的胳膊,就向站在身后的武松介绍起来:
“这位,是史进兄弟。”
“当日我们二人,曾在京城之中见过一面。”
“这史进,不仅为人极为豪爽,而且那性子,也十分耿直。”
“今日你们二人,既然会在此地打将起来,那必然也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那林冲,一看鲁智深与那青衣汉子说了几句话之后,那青衣汉子便与武松各自退开不再打了。
于是心中,也好奇得紧。
这会儿,便径自走了过去。
鲁智深一看大伙儿全在,于是便把话头抛给了史进:
“史劲兄弟,你且说说,何故会来此处,又何故会做出刚才那些事儿来?”
史进一看,鲁智深与其余两位汉子那颇为熟络的交流就知道,他的鲁大哥与另外两人不仅相识,而且关系还非常好。
这会儿,心中不禁也有些尴尬:
“小弟确实不知,那两位是鲁大师的好友。”
“若是知晓的话,我刚刚也就不会那般了。”
“遥想当初,与鲁大师在京城当中一别,我便想尽快去那延安府,找我的师傅王进教头。”
“可当我费尽千辛万苦,赶到延安府的时候却得知。”
“我那师傅,由于怕连累那处之官员,竟又离开了。”
“如此一来,小弟自此便失去了师父的踪迹。”
“在那延安府里,小弟既人生又地不熟,若在那处继续等下去的话,怕也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小弟便收拾行囊,准备返回华阴县。”
“到时候,即便与那少华山上的三位头领一同落草,也好过在这江湖上四处游荡居无定所的。”
“可行至此地之时,却将身上的盘缠尽数用光了。”
“小弟真的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