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亦山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龙袍看起来巧夺天工,当真是如假包换的大内之物,难不成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想到这里,狠狠掐了自己腮帮子一把,只觉得疼痛钻心,这才回过味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和朕比领地大小,难道是想谋朝篡位吗?!”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和朕比人多?王怀山何在?!”
“臣在!”
“把朕的人带出来,让这只肥头大耳的癞蛤蟆开开眼界!”
“得令!”
李阳怒声呵斥,一顶天大的帽子早就劈头盖脸砸在了石亦山的头上。
王怀山摘下号角,发力一吹,沉闷地号角声在原野中回荡!
紧跟着地平线出现了无数旌旗,铁甲禁军从四面八方疾驰而来,蹄声如雷,震得大地瑟瑟发抖!
石亦山面如土色,这才明白,和自己斗富的居然是九五之尊的当今圣上!
李阳催马前行,一把揪住了石亦山的头发,狠狠一拽,将其拉下马来。
“竟敢侮辱皇嫂,你这猪头就是砍下来,也不能赎罪之万一!今天让你知道,冒犯朕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说完,拳如雨下,打得石亦山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王怀山就站在旁边,那真叫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愣是装听不见。
杨初雪满面绯红,心里却是暖洋洋的,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发作。
李阳也是恨极了石亦山,刚才的话脱口而出,把朕的女人都说出来了,自己却没意识到。
这顿暴打将石亦山打得面目全非,躺在地上翻了白眼,这才停下手。
“总管太监何在?”李阳余怒未消,大声问道。
总管太监赶忙上前跪倒,大声回道:“奴才在,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李阳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石亦山,冷笑着说道:“刚才这个贼子不但有辱皇嫂,还说要把朕的手脚打断,阉了做太监。”
“朕做人讲究个公平公正,也不罚他,就把这些兑现在他的身上。你将其带回宫中,切了子孙根,以后就留在宫中当太监!”
总管太监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皇上居然震怒如此,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因为石宗广交人脉,总管太监平时也受了不少好处,不能眼睁睁看着石家断了香火。
想了半天,这才小声说道:“圣上,此人是石宗的儿子,虽然没有什么功名,可是他爹和王商来往甚密。”
“若是就这么净了身,只怕以后会生出事端啊。”
李阳瞳孔微缩,缓缓说道:“一二品的官员朕说宰就宰了,他一个商贾之子,却要朕手下留情?”
“你这差当的好啊,平时定是收了石家不少钱,我看也不用伺候朕了,干脆到石宗那做个管家吧!”
总管太监吓得肝胆俱裂,连连叩头说道:“奴才不敢,刚才肆意妄言,实在是死罪。”
“奴才这就把人带下去,保证阉得干干净净。”
李阳不耐烦地一挥手,总管太监赶忙命人把昏迷不醒的石亦山给抬了下去。
那些石家的保镖护院全都吓傻了,黑压压几百人都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李阳沉声说道:“你们这帮狗腿子,平时依仗石家势力为所欲为,都是些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之徒!”
“把这些人通通送到塞北边关,充作苦役,终生不得回转中原!”
一眨眼的工夫,石家的势力已经扫荡干净,身为九五之尊,什么京城首富简直如同蝼蚁草芥一般。
现在的李阳乐得合不拢嘴,手中捧着厚厚一大沓的田产地契,正在一张张地翻看。
这上面写的明白,都是石家在京城附近的庄子,有的是大型园林,也有的是挂了千顷牌的大型农庄。
“哈哈,这回算是发了一笔小财,把这些庄园变现,然后换成给养粮草送到塞北,以备大战!”
李阳和王怀山都是笑容满面,只有杨初雪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
说道:“圣上,匈奴军力强盛,黑槊龙骧军正是其精锐所在。虽然人数只有两千,却已经是大夏的头号强敌。”
“一旦投入战场,我军只能依靠阵型应对,实在是非常被动。只有早日将白伏将军的铁军打造成,这场大战方可必胜。”
“若是将石亦山就这么…切了,万一石宗破罐子破摔,抵死不认那些铁匠是被他掳走,那可就麻烦了。”
李阳深知现在有了精铁,却没有对应铁匠打造铠甲。若是此事一直这么拖下去,可是会贻误战机。
便笑道:“好,既然皇嫂开了口,就让那点零碎在石亦山裤裆里多留两天,等事情办完再阉。”
“咱们先回宫,不用半天,石宗就会知道此事,到时候朕和他好好谈笔生意!”
果不其然,刚到晌午,石宗就有点坐不住了,一个劲地派人出去打探消息,问自己儿子怎么还没回来。
就在这时,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进一个家人,大声喊道:“老爷,大事不好!”
石宗到底见过不少风浪,并不慌乱,问道:“别慌,慢慢说,少爷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