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工匠在前面带路,很快就来到了自己家附近。
这里道路狭窄,到了晚上昏黑一片,视野极其不良。
杨初雪是个顶尖高手,甚至在这种环境之下应付暗器的难度会骤然提升,心里更是悬了起来。
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劝道:“圣上,您是一国之君,若是什么事情都亲身冒险,要我们这些当臣子的何用?”
“像是这种宿小之辈,我和叶城二人应付就好,您还是主持大局,万一贼人逃出来也好拦截呀。”
这位杨将军虽然话说得在理,可是对男女之间的心理活动就是一无所知了。
李阳毕竟是个年轻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自然喜欢表现,而且经历过不少恶战,更是满不在乎。
“皇嫂无需多言,朕身上还穿着大内的锁子甲,刀枪难入,就尽管放心吧。”
说完,吩咐手下拿过来几件粗布衣服,自己和叶城饶有兴趣地换上,然后又拿了一壶酒,拉着工匠就往家中走去。
杨初雪虽然放心不下,但皇命难违,觉得有叶城在身边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
李阳故意大声说道:“张大哥,田县令果然是个好官,居然赏下这么多的铜钱,咱们可得好好喝一杯。”
“上次就是我请的,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在你家吃了,赶紧把家中的卤肉切来,都知道你婆娘手艺好。”
那两个工匠听到皇上和自己称兄道弟,嘴里面只是含糊答应,只是闷着头敲门。
现在张工匠家里的家人都集中在堂屋坐着,墙角暗藏着两个人,手中都扣着暗器。
听到外面大呼小叫,便用眼神暗示家中的婆娘过去开门,等门开了之后,闻得酒气熏天。
只见两个年轻人像是喝醉了,扯着两个工匠的衣服不撒手,一定要进去吃喝。
两个贼人果然是唐门的弃徒,一个叫唐亮,一个叫唐文。
因为违反门规被逐出门墙,靠做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谋生。
看到来了外人立刻心生警惕,唐亮依旧躲在墙角,唐文大踏步走了出来。
“我表哥不胜酒力,你们二人不要在此纠缠,速速离开!”
李阳来之前早就把两个贼人的模样打听明白,看到只出来一个,便依旧装作醉态,言语之间也不客气起来。
“你算哪棵葱?上次请你两个表哥吃酒,我们二人花了足足百枚铜钱,怎么?连礼尚往来都不懂吗?!”
“这次县令大人发了丰厚的工钱,正是回请的时候,你们外乡人哪里懂得我们县的习俗,赶紧把酒肉拿出来!”
唐文不由得火冒三丈,先是一把将那个工匠拽了过来,推回屋中。
紧跟着发力一推,就想把两个人给推出去。
这家伙虽然年轻,可修炼内功也有个七八年,若是一般人被他这么一推,立刻就会摔出门外。
可是这两只手掌搭在二人身上,只觉得其中一人内功深厚,自己与之相比犹如水洼相比汪洋。
另一个内功雄浑霸道,真气如万马奔腾在体内狂奔不止,这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就爆体而亡!
可人家就这么好端端地站着,根本就不像是有什么毛病,难不成二人都是绝顶高手?!
这家伙刚想出声示警,却觉得自己脉门一紧,已经被叶城紧紧扣住!
体内真气阻塞,这口气就在喉咙中不上不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阳几步就走入门中,大声喊道:“姓张的,你可不许赖账,今天没有好酒好菜我们就不走了!”
说着,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用眼一扫,把那工匠的家人全都认了出来。
只有角落处站着一个人,目光隐忍,杀气毕露,必是那贼人无疑!
李阳还是装作醉态可掬,伸手从怀中掏出了燧发枪,堂而皇之的端在手中。
反正古代也没有人认识这玩意儿,就算拿着招摇过市,也没人觉得这么一根铁筒有什么危险。
“这位兄弟,快来,这是田县令赏的红毛烈酒,据说比那老白干还冲,你来尝尝。”
“轰!”
!。
说话间,李阳早就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巨响,枪弹正中唐亮的脑袋,当场就给打了个洞穿!
穷苦人家屋子能有多大,墙角距离桌子不过三步之遥,几乎顶在脑门上开枪,这要打不中才见了鬼呢!
可是谁也没想到,唐亮手中的暗器也是别具一格,并非人力发射,而是靠机簧弹射之力。
临死之时肌肉抽搐,下意识地按动了机关!
“嘎嘣…嗖嗖嗖!”
!。
随着一声机簧响,唐家的独门暗器铁蜂针激射而出!
幸亏机簧作响的时候给李阳提了醒,立刻一掀桌子,十根铁蜂针深深的钉入了桌面!
真要是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些铁针都会射在身上,而锁子甲有空隙,很难说防不防得住!
这时候便能看得出来,李阳虽然内力深厚,可这功夫实在是有点稀松平常。
情急之下,掀翻桌子的时候失去平衡,自己也摔倒在地。
叶城看到李阳往屋里走就大惊失色,还没等有什么举措,里面发出了惊天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