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虽然已经深了,可是县衙大牢里面却灯火通明,李阳亲自做起了主审官!
一大帮工匠都跪在那里瑟瑟发抖,脸上都露出了惊疑不定之色。
自己只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平头百姓,居然能轮到皇上亲自审问,一个个噤若寒蝉!
“都不要怕,朕爱民如子,对待善良的百姓从来不会苛求。我知道你们里面有人收了银子,要在祭坛上做手脚!”
“不管是谁收了钱,朕也绝对不会怪罪。只要能说实话,反而会厚加赏赐,十倍百倍也不在话下的。”
李阳说话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目光如电,在所有人脸上扫视了一圈。
这些工匠们人人露出畏惧之色,却没有一个开口的,审讯陷入了僵局。
偌大的审讯室鸦雀无声,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毕竟现在毫无真凭实据,实在是难以审下去。
李阳端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了悲天悯人之色。
“俗话说,一将成名万骨枯,作为帝王,每一个决策都不知有多少人被改变命运,甚至踏上了鬼门关。”
“可是为了大夏千千万万的子民,朕宁肯错杀,也绝不能让奸佞得逞!不然的话,天下良善百姓会死得更多!”
“来人啊,所有人立刻秘密处死,其家眷迁往塞北为奴,你们这些人谁若是被冤死了,那就来找朕算账好了!”
说完,便把手一挥,立刻闯进不少的禁军,两个人伺候一个,就要把绳套往脖子上扣。
看这架势要在这里把所有人都活活勒死!
田谷赶忙上前拦住,大声说道:“圣上,岂能为了抓一个内应杀这么多的人!”
“这些工匠都是些穷苦人出身,无故被冤杀,有违天道啊!”
“住口!”
李阳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来!
“若是今晚不查出内应,就无法把张清宇置于死地!由此人把控礼部,乃是天下读书人之大不幸!”
“你若是再敢拦阻,也要一同处死!”
田谷是个宁折不弯的性格,把脖子一梗,大声说道:“这些都是臣治下的百姓,甘愿同生共死!”
“好大的胆啊,连朕都敢顶撞!”李阳脸上露出一股怒不可遏的神情,“来人,就随了田县令的意思,一同处死!”
“就让这些工匠看着,这个好县令就是藏在你们中间的王八蛋给害死的!”
又过来两个禁军,把绳套也套在了田谷脖子上,当即用力拉扯起来。
只过了片刻,田谷面色紫胀,舌头都吐了出来,眼睛突出眶外,看起来是极为恐怖。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工匠都不再抱侥幸之心。
有两个工匠姓张,是亲兄弟,连滚带爬地来到近前,流着泪拼命磕头。
“圣上,求您饶了我们的田县令,事情都是我二人做的,他毫不知情呀!”
“我们并非贪财之人,只因为老婆孩子都被抓走当了人质,迫不得已才做出这违心之事,要杀就杀我们好了!”
李阳一挥手,两个禁军停下手,田谷颓然倒地,半天才喘上气来。
“文圣祭坛做了什么手脚,立刻说来!”李阳厉声问道。
“这祭坛里面装了一块隔板,机关就在祭坛底部的一块砖上,只要用脚一踢,隔板摔落,圣人雕像就会倒下来。”
看到这二人说了实话,李阳的脸色也略微缓和了一点。
“这个机关是你们自行琢磨的,还是别人画出图纸,让你们照做的?”
其中一个工匠抠破了衣角,撵出一个小小的纸卷,双手递了过去。
李阳展开一看,上面画了一张图纸,看上去颇有几分绘画才能,而且字体神采飞扬,越看越是眼熟。
毕竟平时经常批阅奏折,仔细一想,这和张清宇的笔迹颇为相似,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字体,所以才看着陌生。
“你们说自己的妻儿老小被人胁迫,可朕刚才已经派人用发放工钱的理由走访了你们各家各户。”
“家中老小一人不少,并无人口丢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工匠涕泗横流,其中一个说道:“我二人负责祭坛的最上部,昨夜家里就来了两个人。”
“那二人进门就露了一手,把铜钱扔在空中,竟然能用飞梭将其钉在墙上,说我们全家要想活命就得听话!”
李阳立刻明白了过来,问道:“若是这么说,你们家现在其中有两个人是江湖贼人,冒充亲戚是吗?”
“正是如此,他们冒充是我远房表弟,虽然官府前来询问过,我又焉敢不点头啊。”工匠哭诉道。
“只是田县令是个大大的清官,为了我们县经常累得吐血,不知救活了多少穷苦百姓。”
“宁肯我全家死了,也不能让这样的好官被冤杀,圣上,我二人犯了弥天大罪,要杀就杀我们吧!”
李阳哈哈一笑,伸手就把田谷给拽了起来。
“我说你小子这苦肉计还真好用,刚才勒得不轻吧?要不要给你找个御医瞧瞧?”
田谷嗓子已经哑了,却依然笑得十分开心,说道:“只要能帮圣上做事,受点罪算得了什么?”
“他二人也是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