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魏中丞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吃惊道:“你欲怂恿允州和杜阳联手去占京城?”
梁萤认真道:“当初楚王能从泉州打到京城搞什么清君侧,那允州和杜阳为何就不能打到京城以牙还牙?”
魏中丞:“……”
梁萤:“汶阳军被派到这边来攻俞州,就算知道京中生变,也来不及折返回去了。
“只要他们掐住了楚王的咽喉,俞州就可以尝试策反甘宗群,他是朝廷的旧部,想来对梁王室还有几分情义。
“现在武安在我俞州,我请她出面试试,看能不能劝降他。”
听到这番策略,魏中丞激动道:“到时候我这老儿愿与武安大长公主去见甘宗群,碰碰运气。”
梁萤点头,“现在谈这些还为时过早,只有先把楚王的咽喉掐住了,让他再无翻身之力,我们才有底气与甘宗群谈判。”
晚些时候陈安被寻了回来。
梁萤把书写好的求援信函交给他,说道:“你务必快马加鞭赶往允州那边,想法子说动何政跟常山王,让他们起兵攻打楚王清君侧。”
陈安把书信收捡好,点头道:“我下午就动身过去,只是不知东州那边……”
梁萤严肃道:“这边不用你管,我们会镇住场子。”又道,“你下午就动身过去,路上千万要小心。”
陈安:“大长公主放心,陈安定不辱使命。”
梁萤又跟他细细交代了一番才作罢。
下午陈安由几名护卫护送着出城前往允州。
梁萤站在城楼上望着他们驭马而去的背影,李疑在身侧忧心忡忡道:“也不知此去能否说动允州那边。”
梁萤负手而立,身上披着御寒的狐裘,说道:“那得看何政他们有没有这个野心。”
李疑闭嘴。
梁萤看向他道:“差人去把张议寻回来,我要派他去建水广阳侯那边,沧州和苏昌那么大的一块肥肉,我就不信楚王被围剿他还坐得住。”
李疑:“领命。”
他匆匆下去办差。
谭三娘过来道:“也不知东州那边能不能扛得住围剿。”
梁萤面色凝重,她也不知道。
数日后张议风尘仆仆从外面归来,梁萤给他交代任务,让他动身前往建水,怂恿广阳侯配合允州那边清君侧。
张议接过信函,翌日一早就出城前往建水。
大年那天东州炮火连天,赵雉一身灰头土脸躲在墙角处啃食烙饼。
外头雨夹雪冷得要命,城门上的城楼已经被烧毁了。
士兵们接连奋战数日疲惫不堪。
那甘宗群可比钟林狡猾多了,知道城里有火药,进攻时都是采取的远攻,让他们的火药桶无用武之地。
他们也仅仅只用飞鸟炸过两回,但因着敌军的营地分散得稀疏,效果不是太好。
这还不算,外头那些兵时刻都盯着他们的动静,一旦他们敢出来搞突袭,定会还击打回去。
敌军的粮草在广郡那边重兵把守,营地里也巡逻得严密。外围严防死守,倘若有骑兵来袭,外围就能拉响警报,护住主力反击。
姜到底是老的辣,丝毫不给他们见缝插针的机会。
赵雉咬着热乎乎的饼,黄皮子欠抽地问:“大掌柜,这回我们是不是全完了?”
赵雉没好气道:“你不是还有口气儿喘着吗?”
黄皮子指着城外道:“甘宗群那狗日的老梆子,咱们打不着,也炸不着,这样耗下去,几时才是个头啊?”
赵雉:“……”
这确实是道难题。
他们这边被甘宗群温水煮青蛙,金林那边则是急火猛攻。
郑曲是个暴脾气,对方来一人杀一人,来一双杀一双。
郡里备了足够多的存粮武器,他硬是领着荀颜等人把金林兵斩杀了近万人。
当初赵雉带兵攻河城时,就是郑曲领兵抵御的,他对守城有着寻常人没有的天赋,再加之有火器在手,金林凌都尉完全拿他没有办法。
王太守大为懊恼,特别是得知鲁郡那边的甘宗群温水煮青蛙时,更是气恼不已。
崔功曹忍不住发牢骚,说道:“那甘将军已经攻了这般久的城,还不见音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太守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他到底坐不住,差人过去问了问。
结果反被甘宗群怼了,语气不善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们金林愚蠢,明知道那帮土匪手里握有火器,还一个劲儿冲上去送死。
“自己送上门找死也就罢了,还想让我这些将士也去陪葬,安的哪门子的心?”
纪都邮被怼得冷汗淋漓,尴尬道:“还请甘将军赐教。”
甘宗群不想理他,只道:“门外汉莫要来指手画脚,你金林有金林的打法,我汶阳自有汶阳的打法。”又道,“只要我能把东州夺下给你们便罢,其他的莫要来瞎管。”
被他一顿怼,纪都邮屁都不敢放一个,只得灰溜溜回去复命。
王太守听了后气得够呛,也无可奈何。
毕竟十万大军握在那老头儿的手里,无人能撼动。
年后两军一直胶着,甘宗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