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武安自言自语道:“我身为嫡长,面对皇室这些年的境遇,没法无动于衷。”
永嘉鼻头微酸,红眼道:“阿姐……”
武安:“长兄如父,长姐如母,那些丧生在楚王刀下的冤魂,有我们的父亲,兄弟与姐妹,都是与我们同根同祖的人啊……”
这话说得永嘉伤心落泪,再也忍不住抱住她痛哭起来。
她终是被说动,与自家长姐共赴这场国难。
既惨烈,又悲壮。
入秋的时候下了一场雨,在平陇等待消息的梁萤一行人心中忐忑。
之后过了近半月,京中那边才有了音信,是柳元娘亲自走的这趟。
她抵达悦来客栈时是正午时分。
猝不及防得知她来寻,梁萤振奋不已,忙差人把她请上楼。
柳元娘从包袱里取出册封的册文和宝印,交到她手上道:“我家主子让小娘子赶紧走,走得越快越好。”
梁萤神色激动,“阿姐在京中可有危险?”
柳元娘:“你无需管她,她自有应对之策。”又道,“一会儿你们就离开这里,回你的俞州去,越快越好,切莫有分毫耽搁,恐出岔子,明白吗?”
梁萤点头,“多谢柳姑姑。”
柳元娘行礼,“奴婢这就回去复命了,遥祝小娘子一路顺风。”
梁萤还礼,“柳姑姑慢行。”
柳元娘不作逗留,交了物什就匆匆离去。
把她送走后,梁萤回来打开绸袋里的册文,是一份金册,上面是天子亲笔写的授册诏书,册封梁萤为镇国大长公主。
盖的印章是国印。
除了册文外,还有宝印,是用黄金打造,上头刻着镇国公主印。
赵雉不识字,看不明白,问道:“这是什么印?”
一旁的陈安有些手抖,解释道:“镇国公主印。”顿了顿,“‘镇国’是公主封号里的最高等级。”
赵雉:“……”
梁萤兴奋问:“我厉不厉害?”
赵雉:“……”
她可真他妈能忽悠!
陈安显然被唬住了,眼皮子狂跳道:“我得出去喘口气儿。”
梁萤皱眉,“你喘个屁,大家赶紧走,滚得越远越好。”
他们不敢耽搁,陈安匆匆下去结账。
梁萤让赵雉把东西收捡好,他有些怂,说道:“烫手。”
梁萤手贱地掐了一把他的屁股,“我烫你娘的手!”
赵雉:“……”
他憋了憋,忍不住问:“照你这么一个忽悠法,岂不是成了天子的姑母?”
梁萤理直气壮道:“对,老娘就是天子的姑母,谁若是见了我,也得把我当菩萨拜一拜。”
赵雉:“……”
梁萤推了他一把,“别磨蹭,赶紧走!”
一行人匆匆离开客栈,快马加鞭回俞州。
路上赵雉心里头憋了许多话,却碍于没有时机,只得忍着。
陈安则彻底激动坏了。
妈的,这是妥妥的合法造反啊!
合——法——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