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梁萤愣了愣,点头道:“待俞州的事告一段落后,临都也会把土地下放了。”
贾丛修顿时露出一副便秘似的痛苦表情。
梁萤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好奇问:“难不成临都也有你贾家的田地?”
贾丛修一脸难为情,嗫嚅道:“有六百多亩田地。”
梁萤:“……”
贾丛修更痛苦道:“俞州也有上千亩田地。”
梁萤:“……”
这真是痛苦的根源。
她沉默了许久,才问:“你莫不是赚的钱全都拿去买田产了?”
贾丛修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这年头,唯有田产放手里才稳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梁萤很想笑,却又觉得不妥,忍住道:“那得赶紧脱手为好,把临都那边的田地贱价脱手了吧。”
贾丛修默默捂脸。
梁萤忍俊不禁,“目前俞州的扶阳已经被我们夺下了,你在扶阳可有田地?”
贾丛修摇头,说道:“贾家的田产在河城的。”
梁萤点头,“听说广陵也在攻打俞州丹乌了。”
贾丛修:“……”
梁萤:“保险起见,你还是把它处理得好。”
贾丛修痛苦道:“可是那边到处都在打仗啊,还能处理给谁?”
梁萤:“……”
这就……为难了。
她憋了许久,终是憋不住笑了起来。
见她笑,贾丛修露出哀怨的表情。
梁萤掩嘴道:“你也别急着上火,这会儿临都还没风声说要搞土地下放,可早些贱价脱手,能捡回来多少就捡多少。”
贾丛修默默地瞅着她,“这会儿都知道俞州有意来进犯,谁还敢买临都的田产?”
梁萤:“……”
对哦,她居然把这茬儿给忘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萤才干咳两声道:“也无妨,待俞州的事告一段落后,我再许你一件能挣钱的事做。”
听到这话,贾丛修立马打起精神来,试探问:“何事?”
梁萤道:“日后你便知晓了。”
贾丛修郁闷的心情稍稍得到缓解。
他相信她的话,只要她说能让他挣钱,就一定可以。
他发誓下回再也不买田产了,赚钱的速度远远赶不上亏钱的速度,全他妈都白干了!
梁萤心中觉得好笑,只觉得这老儿的运气也太霉了,临都那边的田产多半会砸手里充公,至于俞州那边的田产,就看他有没有胆量敢火中取栗。
话又说回来,那边正在打仗,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接下烫手山芋?
多半也会砸到手里。
这不,贾丛修的内心纠结不已。
他一边不希望这帮土匪把俞州侵占,好保住他的私产,一边又害怕俞州打过来,他丢了官盐的生意。
这道送命题真真是纠结得要命!
梁萤那家伙很能体会他的难处,没心没肺笑了起来。
贾丛修窝囊地瞅她,这女人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