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找到了重生的意义。
或许让她做点事消磨时光,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
待学堂里的一切设施完善后,便开始正式教学。
第一日去学堂那天,甄氏起了个早,用完早食出行时,甄母和张妈陪同一块儿去。
这边去河兴桥倒也不远,只有两条街的距离。
梁萤差了公差前来接送,护佑安全。
一行人离开院子,屋里便空荡荡的。
陈安出来站在院里,周边寂静,他鬼使神差地东张西望,总觉得哪里不对。
以前每当他下值回来时,屋里总有一盏灯在等着他,如今那女人比他还外出得早,角色调换,他一时难以适应。
那种巨大的心理落差令他别扭不已,他叉腰郁闷了许久,才不稀罕什么公差接送。
自己的婆娘,哪轮得到别的男人接送?
于是那厮上值同梁萤提出要求,要早些下值去接自家媳妇儿回家。
梁萤:“……”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这男人还挺可爱。
双职工模式初步萌芽,可喜可贺。
这不,他得到特批,下值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多时辰,用于去河兴桥接甄氏回家。
不仅如此,上值的时间也给他往后推了半个多时辰,用于送自家媳妇儿去学堂。
陈安这才觉得舒坦了。
那厮下值后屁颠屁颠去接自家媳妇儿。
甄氏送完最后的女童,瞧见他抱着手笑眯眯,她心中觉得好笑,问道:“云郎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陈安嘚瑟道:“明儿我送你来学堂,以后接送都由我,不要什么公差,王功曹准予了的。”
甄氏掩嘴,“那敢情好,省得你瞎想。”
不一会儿甄母和张妈也前来接她回家,看到陈安,二人颇觉诧异。
在回去的路上,陈安揽着她的腰身,甄氏兴致勃勃同他谈起今日在学堂里的事,听得陈安头大。
他可受不了那份呱噪。
甄氏却欢喜,觉得那些女娃委实可爱,可比往日呆在宅院里有趣多了。
看她一张脸上充满着勃勃生机,陈安的心中颇有几分欣慰。
他喜欢这样的惠娘,积极的,向上的,对人生充满着憧憬与期待。
她眼里有光,已经彻底从去年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仿佛找到了自己余生的价值与意义。
这,或许才是作为丈夫的真正含义。
不抛弃不放弃,并在适当的时候学会妥协,相互携手同行,风雨无阻。
学堂正式开办后的第六日,完成任务的胡宣才归来交差。
与父母久别重逢的欣喜不言而喻。
这半年他极速成长,整个人都沉稳许多。
胡志国同他说起以后的前程,胡宣高兴道:“儿倒宁愿做从事,县里的鸡毛蒜皮委实磨人。”
胡志国捋胡子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以后不仅城里会开办学堂,县里和乡下都会开办学堂育人,这差事可不比做县令容易。”
听到这话,胡宣整个人都裂开了,“那得开办多少学堂啊?”
胡志国笑道:“王功曹说了,就跟土地下放一样遍地开花。”
胡宣:“……”
他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那女人当真是个魔鬼!
现在那魔鬼把学堂开办出来后,便同赵雉一行人去各县巡查他们的劳动成果。
现在正是春耕的时候,通往各县的官道被士兵和老百姓扩宽,运送军用粮草可方便了。
他们随意抽查了两三个县,土地已经完全下放,庄稼地里陆续种上作物幼苗,葛老儿也把蚕农经济妥善推广。
那老头得把郡内的所有县都跑完,上半年够得他折腾。
进县的城门上贴着需要上缴商税的物什明细,由城到村,条条大路能通行牛车,上缴赋税和收蚕茧也方便。
梁萤背着手,眺望远处的村落,很满意这样的劳动成果。
赵雉站在她身后,说道:“待农忙后,得派兵下来集训。”
梁萤点头,“每个县都要集训,强兵,强民,教学,致富,样样不能少。”
赵雉抿嘴笑,调侃道:“我得去抢多少钱财,才能供养得起你的空中楼阁?”
梁萤歪着头看他,“说不定过两年就不用去抢了。”
赵雉才不信她的破嘴。
梁萤似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待张议回来后,我要差他去办桩事,去给我寻几个炼丹的老儿来。”
赵雉:“???”
梁萤暗搓搓道:“我要寻长生不老之药。”
赵雉:“……”
我信你个鬼!
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
他心中虽犯嘀咕,却也没有多问,因为她行事素来没有道理。
这不,待张议把最后一个县的任务完成回来后,梁萤就交代他去寻仙问药。
张议彻底懵逼。
梁萤一本正经道:“这差事可马虎不得,我要寻的方士得会火法炼丹术,你去给我寻两三个来。”
张议露出奇怪的表情,提出质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灵丹妙药?”
梁萤冲他摇食指,“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