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嘴上一边说着,手里也不闲,上前来捏捏女孩子的皮肉,拨弄她们的头发、耳朵,甚至是摸她们的胸乳等隐私部位。
女孩子们又羞又怕,极力躲避着,嘴里哭泣求告,眼前的人都充耳不闻,继续着那行径。一位年长些的姑娘的反抗更加激烈些,哭骂着用力推开伸手要摸她的男人,转身就要逃开。
冷不防,旁边两个粗使婆子抓住了她,迎接她们的那体面婆子手中拿起一根藤条,对了这姑娘就狠狠打了过去。那婆子打人很有技巧,小心地避开那姑娘的头脸和手臂上的皮肉,直往那不见人又最让人疼痛的地方打去。
“啪啪”藤条一鞭鞭地抽在皮肉上,所过之处,都留下一条红痕,那姑娘连声哭喊挣扎,嗓子都要叫哑了。
尤氏姐妹隔着屋子看着听着,都仿佛能感受到那种疼痛,她们心惊胆战。尤灵静身体都在颤抖,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惊恐;尤小惠向来比姐姐要泼辣胆大,但此刻也是脸色发白,不敢出声。
她们从未见识过这等场面,家中丫鬟不好,也只是骂一顿了事,最多不过是罚月钱,哪里下过这样的狠手?尤老爷也是要体面的文臣,年纪又大了,更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对丫鬟做这样不轨的行径,至少她们姐妹就不曾看见过。
尤家那条胡同里住的都是中等品级的文臣和士人,大家总不想被人议论为刻薄凶恶的人家,对奴婢们面子上也算过得去。
那群女孩子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那婆子又打了一阵,直到自己手酸了,气喘吁吁的,才停下了。另一位女管事乘机上前来把那婆子劝开,上前扶起那被打得瘫在地上的姑娘,叹气劝说了一番。
她说的无非是你们既然是被家人卖到此处,那就认命吧,,主人家要买下你,自然要看一看你值不值他的银钱,你的人都是主人家的,何必矫情?听话,乖一点,不要闹事,咱们会给你寻一个好去处的,保管你也是吃用不愁,不比你们在家里受用?我是个心善的,见不得你们受苦,可你们若是不识好人心,我也管不了了!张妈妈可是厉害的......
这样一个人唱红脸,一个唱黑脸,那班小姑娘也不敢抗拒,渐渐地安静下来了,脸色惊惧地任由买主们摆弄和调笑。刚才反抗的那位姑娘,被单独拉到一边,或许看着这是个刺头儿,等会儿要特别教训一番。
买主们各自挑选了几个小女孩,讨价还价地商定了价钱,交付了银子,办了身契后,就带了人走,尤氏姐妹看着那些小女孩满脸的害怕之色,但也不敢抗拒,迟疑拖沓地跟着买主后面,走得慢的还被厉声呵斥。
那些小女孩的身契银子也不如何多,长相平常点的不到十两银子,出众的要有二三十两。尤家没那么富贵,但她们进京后去过贾家,贾尤氏摆宴席招待了她们,那日里正好荣国府也在请客,还请了一个戏班子来,她们也沾光听了戏。阿娘对贾家的富贵羡慕得紧,说那一桌宴席,就要二十几两银子,够平民百姓之家过一年的,她们要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该多好啊!
尤氏姐妹俩毕竟岁数还小,对银钱原来并没有很明确的概念,今天是结结实实地给她们上了一课。两人心情沉重,脸色黯淡,默不作声,手拉着手,再无平日的轻松跳脱。
黄娟一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最后,她叹了口气。尽管心中有了准备,但亲眼目睹,心中还是有些难过的。这样明目张胆地买卖人口,而且买卖的还是未成年小姑娘,那是现代人难以接受的。尤家的丫鬟也是卖定身契的,但那是她来之前就是如此,黄娟也没有特别的感触。今天,她也是非常受震撼的。
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小姑娘被拉走,黄娟沉默地看向被拉在一旁的那位姑娘,轻声问徐婆子:“那个丫头没有卖么?”
“太太,那丫头一看就是个执拗的刺头儿,也不是长得最好的,买主估摸着不愿招这个麻烦呢。”徐婆子啧啧了两声:“不过,她也讨不着好,坏了这里的规矩,挡着了财路,今天她必是要挨一顿好打的!造孽啊!”
“徐妈妈,你去和这里讨讨价,咱们把她买下吧。”黄娟顿了一下:“我看这男人要买那姑娘,必是怀着打算的,这姑娘看着可怜,就当我做好事吧!”
“太太心善!”徐婆子恭维道,心中却暗自纳闷,太太真是转了性子么,以前可没见着她这么悲天悯人过啊?难道是老爷死后,家中落魄,她见识到人情冷暖,将心比心了?
那姑娘年纪略大了几岁,看着也不是个温顺的,而且容貌也只是清秀,管事觉着她也不是肥羊,这样的女孩子多得是,不稀奇的。既然有人要买下,那是正中下怀。
徐婆子与管事的讨价还价,最后,以十二两银子买下了那姑娘。
黄娟一行人回去后,那姑娘听说黄娟只是要让她做丫鬟,立刻感激地跪下叩头,谢过黄娟的恩德。
按例卖身的奴婢是要主子赐名的,但黄娟问起她的身世,知道她叫秀草,这名字原是她生母取的。生母去了后,父亲另娶,对她也就不好了,后来家中遇到变故,在继母的挑唆下,她被父亲发卖了。
黄娟叹了口气,告诉秀草,她不用改名了,以此来纪念她母亲吧。
等众人都下去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