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画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磨蹭!” 司书道:“她好像中了毒,就是那种毒,那种让人意乱神迷的毒,现在药效发作了。” “……”司画皱眉了,“嗯?到底什么毒?” 司书急道:“就是那种毒,媚药!” 司画道:“你确定?” 司书道:“应该是吧。”他不能完全确定。 “你确定?”司画又问了一遍。 司书不耐烦道:“反正我来禀告了,她若出了事,是你没进去通禀。” 说完,他作势要走。 “你这是去哪里?甩锅给我?”司画道。 司书道:“看她死了没有!” 好家伙,都到了这个程度。 司画纠结了片刻咬咬牙,轻轻推门而入,匆匆走到静室门口,犹豫了片刻,敲门。 叶扶苏声音冷峻:“何事?” 司画道:“方才司书过来说,说陈姑娘……” “他说陈姑娘被人下了媚|药,情况危急。”他咬咬牙,一口气说完。 叶扶苏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出去!”他冷道。 这段时间他感到心神不宁,没来由得心烦,于是他沐浴分享,在静室里为自己占卜了一卦,那卦象是爻为兑,主象为泽水湖泊,看卦象内容,日中见斗,幽而不明,灵鸟翱翔,入海求珠。 这个卦象指向了一名年轻的女子。 这个女子会乱他的心、阻他的路、断他的千秋霸业……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女子? 叶扶苏脑子里闪过一个明眸善睐、巧笑倩兮的面容。 “会是她么?”叶扶苏喃喃自语。 阻挡他大业的人只有一条路,杀之。 他推门走出静室的时候,就看见司画跪在地上。 “打扰主子静修,奴才该死!但事出紧急,奴才无法定夺,还请主子恕罪。”司画道。 叶扶苏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身形一闪,便来到了陈瑾初的房间。 等他推门而入,叶扶苏被眼前的情形惊住了,喝道:“你们做什么?” 陈瑾初衣衫轻薄,浑身是水,正依赖且贪婪地抱着司书,粉蓝色肚兜上的花样看得清清楚楚,司书被她这么抱着,既没办法推开又没办法抱住她,由着她往自己身上攀扯。 她那滚烫的身躯扑在自己怀里,他的心如同小鹿乱撞。 她那热情似火的状态感染了他,他一狠心,伸手拦腰抱住了陈瑾初,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就是那么情不自禁的,他才将手放在她的腰身上,叶扶苏就进来了。 司书被他这么一吼,吓得魂飞魄散,一撒手,陈瑾初就倒了下去。 “奴才……奴才……”司书说不出话来,他方才真的是去扯她的衣服来着,自己也想脱衣服的,但是,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想帮助她,而且有那么一瞬,他不受自己控制了,纯粹是本能。 “滚!”叶扶苏竟然爆了粗口。 陈瑾初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动作已经迟缓了许多,她急促地呼吸着,已经顾不上拉扯衣服遮掩一下。 一阵冷一阵热,她哆嗦着,像是秋风里的最后一片树叶。 “你快出去。”陈瑾初艰难地抬眼看向他,她怕自己忍不住扑向他。 “你觉得司书比本座好?”叶扶苏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 否则,为什么见了自己让自己出去,却抱着司书不放? 陈瑾初笑了,两靥生花,原本剪水的双瞳现在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迷离而妖娆,楚楚可怜之间又透着摄人心魂的魔力。 “还是扶苏最好看。”陈瑾初痴痴笑着,眼神有些直,心内有一团火,将她烧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你走,离我远些。”陈瑾初急道,这是她的天鹅肉,但是她吃不到,也不敢吃。 叶扶苏蹲下来,慢条斯理道:“你确定?” 陈瑾初道:“不然,让我吃了你?你会杀了我的。” 别人是酒壮怂人胆,她是药壮怂人胆!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陈瑾初像只小狗,凑近他嗅了嗅,“像梅花。以往冬天的时候,我总会买一些腊梅,但是,没你身上这味道好闻。” 那清新无比的冰梅香味,此刻是如此沁人心脾,那气味仿佛穿透她的灵魂,在她的识海中留下无以复加的感受。 “喜欢吗?”叶扶苏拉起一缕她散落开来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