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从阳脸色难看:“你当然可以不收,但是,夏郡主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你见好就收,对你没坏处,也可以缓解一下和她的关系,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白从阳转身离开,都没给陈瑾初说话的机会,婢女将一个盒子硬塞在陈瑾初的手里。 还真是个骄傲的小公主。 “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扔了。”卫昭笑道。 陈瑾初道:“是不是好东西,要看了才知道。” 她打开一看,是一条鸡血石的吊坠,链子是澄碧的翡翠珠子串成的,看起来很名贵。 她拿出那坠子在阳光下端详了一番,吊坠无暇而润泽,是梅花血,血色艳而正,而且活灵活现,又是黑白底,“红白黑”三色又称“刘关张”,最是珍贵。 卫昭道:“还行,下了点本钱。” “这是朱砂冻吧?”陈瑾初问。 卫昭接过来,在阳光下看了看,笑道:“你看这血色和质地,应该是藕粉冻,不过,你知道朱砂冻也很不错了。” “可以啊,小丫头,有些见识。那我再考考你,这鸡血石有哪六德?”卫昭笑道。 陈瑾初道:“幼稚!细、红、润、腻、温、凝。不过……” 不过,为什么这鸡血石有一股香气? 陈瑾初皱了皱眉。 卫昭道:“有异样?” 陈瑾初急忙将盒子盖上,塞给卫昭道:“送给你了,这顿饭你请。” 她可不觉得夏楠笙会给她送这样一份大礼,恐怕真正的“大礼”在后头。 卫昭道:“我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明明没什么钱,出身嘛……但却谁也不放在眼里。” 这番话相当直白了。 陈瑾初急忙转移话题:“那就说好了,你请客。” “小爷什么时候花过女人的钱。”卫昭笑道。 二人有说有笑,冷不防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司书一脸冷漠且气恼的神情,心里想的是若是主子知道她这样与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亲密无间,恐怕会一巴掌拍死她,不对,拍死她太便宜了,可能会让她生不如死。 “是国师准许我出来的。”陈瑾初道。 司书道:“那主子现在让你回去。” 陈瑾初道:“不要,我要在外面吃大餐,国师府的厨子做得菜不好吃。” “……”国师府的厨子都是高薪请的名家大厨,色香味俱全。 司书道:“那我与你一起,你不介意吧?” “我介意。再说,就算我不介意,卫公子也介意。” 他们介意归介意,司书还是跟着他们去了酒楼。 卫昭笑着问陈瑾初:“这叫什么事?请你吃饭还得带上一个?” “这不很正常?买一赠一。”陈瑾初笑道。 回国师府的路上,陈瑾初觉得身体发热,一阵头昏脑涨,又口干舌燥,她以为是自己午饭时饮了一些米酒的缘故,这会上头了。 “你这么磨蹭,又想耍什么花样?”司书冷道。 陈瑾初见了司书,像是嗅到了一股特别清凉的气息,道:“我是真的走不动了,好累……” 其实不是累,而是浑身软绵绵的,身体飘得厉害。 “你背我回去吧。”陈瑾初低声道。 司书见她两靥生花,冷道:“不能喝酒就不要喝,两杯米酒就让你这样,真够丢人现眼的。自己走。” 陈瑾初摇了摇脑袋,她一阵阵地觉得视线模糊,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我浑身无力。”陈瑾初说着,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司书这才发现了问题:“你吃了什么?” 陈瑾初道:“不是和你吃一样的东西吗?” 司书抓起了她的手腕,脉象很是异常,将她拎起来往背上一扔,驾起轻功往国师府奔去,冷声道:“忍着点。” 她那样子像是中了媚|药一类的毒。 此刻忍着,那后面怎么办?司书想到这里一阵头大。 陈瑾初贴在司书的背上,只想贴得更紧,还伸手抚摸着司书的肩头和脖子,只觉得心里一阵凉意,忍不住想把手伸到他的衣服内。 “住手!”司书喝道,并腾出一只手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 “再动手动脚就折断你的手,剁了你的脚。”司书狠狠地道。 陈瑾初喃喃道:“我也不想!” 老子不是这种人啊!她心里咆哮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