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将她的勺子拿走,舀起一勺喂到了她嘴边。流景微微一愣,竟然感觉脑子有些懵。 “吃。”他冷淡提醒,仿佛喂她不过是寻常事。 流景默默咽了下口水,试探地喝了一口,他便又舀了一勺来。 大街上车水马龙,有种与小镇不符的繁华热闹,早点铺子的角落里,一个喂得一本正经,一个吃得食不下咽,别扭奇怪中又透着一种莫名的和谐。 等到一碗粥吃了大半,非寂总算放过她了,流景刚感觉松一口气,便看到他掰了半个包子递到她唇边。 “……帝君,您究竟想干嘛啊?”流景忍不住了,“不会是想毒死我吧?” “对你好也不行?”非寂蹙眉。 流景:“行是行……但没必要啊,太吓人了,你还是正常些吧。” “何为正常?”非寂又问。 流景想了想,认真回答:“动不动就冷脸发脾气,随时把人打入大牢,没事就横眉冷对。” 非寂眼神一冷,当即就要放下包子。 流景乐了,立刻将包子抢过来咬一口:“不过偶尔这样也挺好,帝君您真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应该的。” “嗯?”流景抬头。 非寂沉默一瞬,冷淡看向热闹的街市:“你既是本座的人,本座理应对你好些。 ” 流景吃包子的动作一慢, ℡(格格♀党文学)_℡, 勉为其难回过头来,却不曾想恰好对上她的视线。 短暂的沉默之后,流景笑了笑:“帝君,别对我太好,我怕你有朝一日会后悔。” “不会。”非寂反问。 流景眉头微挑,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到他又道:“除非你又骗我。” 流景:“……” “鬼哭渊之后,你说过不会再骗我。”见她不应声,非寂撩起眼皮,提醒她别忘了曾经的承诺。 流景无言许久,讪讪:“我没事骗你做甚……” “我觉得也是。”非寂将剩下那半个包子也递给她。 流景看一眼他的手:“你的镯子呢?” “这里。”非寂侧身给她看。 “我说你这发带怎么如此别致,合着是手巾做的。”流景哭笑不得,“待会儿再去给你买一条吧,不要用这个了。” 非寂想说没必要,他更喜欢用玉冠,但对上她的视线后,还是没有拒绝。 两人简单用过早膳,便一起去买了几条发带,流景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在人间的集市闲逛,一时间多耽误些时间,等回沉星屿时已经是晌午时分,老祖都已经收拾妥当,站在悬浮的宫殿上俨然在等着他们。 “老身还以为二位早走了呢。”老祖凉凉道。 流景一脸乖巧地去扶她:“怎么会呢,您还没走,我们怎敢离开。” 老祖斜了她一眼:“阿寂,你这媳妇儿倒是挺会讨好人。” “她是有些讨喜。”非寂开口。 老祖和流景同时一顿,前者是无语,后者是想笑。 “没打算夸她。”老祖没好气道。 非寂停顿一瞬,才发现自己误会了,莫名的耳朵有些泛红。 “行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咱们就此别过吧。”老祖摆摆手,不想再看这俩糟心徒弟。 这就别过了?小月亮和风语神魂还没还给她呢!流景微微一怔,趁非寂行弟子礼时拼命给老祖使眼色。 老祖一脸淡定,仿佛没有瞧见,流景心中暗暗着急,正要想办法支开非寂时,便听到老祖淡淡道:“不行,老身还有几句话要跟流景说,说完之后才能走,阿寂,你先退下。” “是。”非寂没有过多疑问,垂着眼眸便跳下了宫殿。 流景看着理直气壮的老祖,只觉脑袋都大了:“老祖,您就这么堂而皇之说有话要跟我说啊?就不怕他怀疑?” “怎么可能怀疑,”老祖扫了她一眼,“你还不知道他吗?性子多疑,却十分好骗,尤其是对自己人,除非证据甩到脸上了,否则不会轻易生疑,你若非深得他信任,早在出现在岛上第一日就被他杀了,哪会平安无事蹦跶到现在。” 说罢,她又叹了声气,“能得他信任多不易,待你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只怕他到时候连我也会怨上……我这一只脚踩进墓里的人,还要陪着你 一同撒谎骗他, ∷()_∷, 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流景苦笑:“您快别说了,我现在就跟架在火上烤似的。” 不知道他心悦自己时,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