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要持续二十天的治疗,他一周过后活蹦乱跳,医院都不想收了。
他大病一场,不想叫陈凉水担心,挤出浑身脑细胞,开始撒谎。
沈涵也是个绝的,谎称在医院拍戏,脸上憔悴全是画得特效妆。
陈凉水聪明,但太信任沈小狗,又是期末,他课业很忙,就这么将信将疑地被瞒住了。
沈涵身体撒着欢儿转好,终于受不了医院拘束,开溜了。
他跑回了学校,陈凉水说过,学校后门那颗歪脖子树的树洞里,有个秘密。
从港城回来,他马不停蹄跑去横店做群演,这事就搁了下来。
如今难得有时间,便去看看陈凉水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冬日午后,太阳都在磨洋工,光线有气无力。
学校后门不知何时,新修了马路,崭新的人行道,那几颗歪歪扭扭的树木,已不见踪迹。
沈涵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大衣领口,露出淡蓝色病号服,显得有点呆。
他看向路边,还好,卖蓝卡子的小卖部还在。
如今换了门头,有着光洁整齐的大窗子,里面摆满奥特曼和各种拼装玩具。
沈涵走进去:“阿叔,请问你知道门口的歪脖子树哪里去了吗?”
“哎呦!”小卖部阿叔似乎认出他,只是对不上人,“树啊,锯了!都四五年了,就是我给锯的。”
他也老了,鬓发花白,眼角也起了皱纹:“你是以前在这里上学吧?”
“是的阿叔,你还记得我吧,我以前可喜欢在你这买东西了!”沈涵想起过去,和陈凉水的日子,无比开心。
他又想到什么:“对了阿叔,你锯数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被水泥封死的树洞?”
“你等等。”阿叔转身走进后屋。
过了好一阵,沈涵帮他卖了只圆珠笔,阿叔捧着个塑料袋返回来。
“这些东西,在树洞里。这么久了没有人问过,只有你,我想这大概就是你的东西。”他把塑料袋递过去。
沈涵很意外,放在柜台上,一层一层剥开。
一共五层塑料袋,年头久远,上面印花已模糊不堪。
塑料袋下还有保鲜膜,沈涵拆得一头雾水:“这都是些什么啊?”
他拆得太快,保鲜膜很快拽到尽头,哗啦一下,几十张花花绿绿的卡片,散落在柜台上。
那是一组袖珍明信片,只有普通明信片四分之一大小,正面是风景,背面能写字,沈涵上学的时候非常流行。
有段时间,抠门的陈凉水,都省吃俭用买过几组。
沈涵捡起明信片,翻过来,那里是陈凉水的字迹,落笔秀气,抽笔锋利。
这种字,他能记一辈子。
明信片上写着日期,下面细笔小字——
“好喜欢那个送我蓝卡子的人……”
沈涵捧着明信片,如获至宝,努力眨眼望向窗外。
他在学校门口,拥挤的小卖部里,撇着嘴,又哭又笑。
……
蒋家每年年末,都会举行盛大晚宴,招待合作伙伴和各界名流。
今年主持晚宴的是蒋家金孙,蒋耀,蒋泰对其重视程度,不言而喻。
沈家照例收到请柬,就在大家以为沈悬绝不会去,就跟上回一样,那不是送上门受辱吗?
沈悬却剑走偏锋,在最后时刻回复,会亲自出席晚宴。
海、港两地一片哗然,看热闹的人蠢蠢欲动。
蒋家的宴会,也许比港城海湾的跨年烟花还要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