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的书柜,满满装了一柜子,被保护得很好,什么类型的都有。
原身不识字,最讨厌看到他舞文弄墨。
所以,她看着眼前的书柜,纪江知只能把东西藏起来偷偷看。
真可怜。
她啧啧感叹,回到梳妆桌前,一把拉开边上的抽屉。
霎时间,金光闪烁,整个屋里都跟着蓬荜生辉。
金链子、金手镯……五光十色,最耐看的还是金色。
她对待自己倒是真大方……
简直骄奢淫靡!
边吐槽,边把东西装进口袋里,做完这些,她把裤腰带束紧了些,大步朝门外走去。
这赵青娥还真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对自己倒是真大方。
想想消瘦的男人和明显发育不良的儿子,她不禁猛啐一口。
“真不是东西!”
太不懂珍惜!
她裹着身上单薄的衣物,跨过门槛。
小破屋子自此一个人不剩,在寒风呼啸中逐渐沉寂下去。
今年的初春比往年冷很多,加上昨晚下了一场大雨,山里的路泥泞不堪,走一脚陷进去一脚。
纪江知带着孩子走到山里,正遇上干活回来的张大娘。
她背着背篓,草冒出来一大截,看到两个人,热情地打招呼,“江知,又出来砍柴啊?”
他点点头,张大娘好心叮嘱,“昨晚下雨,山上路滑,你带着小诚小心点。”
“嗯,谢谢大娘。”纪江知点点头,攥着孩子的手又紧了些。
“家里的牲口等着呢,我先走了啊。”
“嗯。”
寒暄不过几句,两人道别,他牵着孩子往山里去,却听见身后隐隐传来叹息声。
“多好一孩子,怎么就娶了那个婆娘,真是遭罪了……”
攥着的小手动了动,纪修诚扬起脸,圆圆的眼睛里充满期待。
他紧张兮兮地问:“爸爸,妈妈说她以后不打我们,是真的吗?”
看着儿子期待的神情,“不会”两个字卡在喉咙里,纪江知怎么也说不出来。
“真的。”他牵着小手,朝前行进。
脑海里一瞬间浮现出桌上女人肆意的姿态,他自嘲的笑笑。
竟然会有一瞬间相信她真的会改,他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