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惧色更甚。
再看他怀里的小孩子,也是被吓到,大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这一个两个,看她就和见鬼一样!
赵青娥扶着门樘,忍不住大喊一声:“我不打你们!”
“以后都不打!”
纪江知狐疑地扫她一眼,很快又别过眼去。
这姿态,摆明了他们的态度。
赵青娥深知这种话原身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可信度基本为零,索性自己绕进里屋去。
里屋的家具和外头没什么两样,全屋上下都透露着穷的气息。
床靠着墙,边上有张积满杂物的桌子,她过去摸索了几下,记忆中的煤油灯居然不见踪影。
短短几步路已经把她心神全部耗尽,浑身上下痛得她现在只想昏死过去。
她瘫倒在床上,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
出门被车撞就算了,偏偏来个重生还是这么个躯壳。
要说,还真是老天开了眼,把这么个祸害劈死了。
她正合眼假寐,怨天尤人之间,眼皮突然一痛,一束光突然出现在门口。
男人提着煤油灯,缓慢从门口走过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煤油灯落在床头桌上。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赵青娥极度不适应,她抬手去挡,过来的人下意识瑟缩一下,一副受惊的模样。
“干衣服在柜子里,你自己把头发擦干。”说完,他将一张帕子丢到她脸上,迅速离开床铺。
她拉开帕子,只见那人已经退到门口去。
“家里只有这些东西了,药上次小城发烧已经吃完了。”他退避三舍,“床留给你,我和小城睡堂屋。”
堂屋?
赵青娥思绪一晃,不知怎么忽然清醒了些,“你说刚才那儿?”
她没等到回答声,回应的是木门被迅速合上的嘎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