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你唯一的筹码,对吧?你既然已经决心走上了这条路,也知道我能同意的希望渺茫,是不会把筹码全压在我身上的,你一定有其他的办法可用。我现在不愿意答应。不过……若是你以后山穷水尽无路时,还是可以来陆家找我。”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尚远笑了一下,似高山流水,目光澄明,“宁璋,我等一年,这一年内倘若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告诉我,我去陆家提亲。”
宁璋忍俊不禁。
这难道还是什么好机会,还怕过了这村没这店吗?尚远这家伙真是……真是不会将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啊。
她的态度很明确,没必要一再地强调了。
“来过兴州吗?要不要尝尝这里的小吃?”宁璋问。
尚远道:“这回不行,没人知道我出了昌安,我得连夜赶回去。”他言简意赅地与宁璋道别,想起兴州城中的卫泱,又补了一句,“云江在兴州城运作得太好,昌安城守旧派那些人不会坐视不管的,你提醒云江,小心提防昌安的手段。”
“那是自然,云江大哥一向谨慎小心。”宁璋冲尚远点头,让他放心。
尚远疏朗一笑,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抛给了宁璋,宁璋下意识接住。这是尚远一直随身带着的玉,她脆生生喊了一声,不解。
“就当上回你请我的谢礼了,下次你我再见之时,我才能安心蹭吃蹭喝。”
他声音还未落,人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