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强烈的气息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包裹。
他压她,捏着她的下巴吻她的唇,仔仔细细地品尝着她嘴里的味道。
虞惜算是明白,他刚刚干嘛要给她漱口又清理了,真是个坏蛋!
果然,这人的一切行为都是有迹可循的。
沈述吻了她好一会儿才松开些。
她伸手又勾住他的脖子:“你刚刚是不是就在心里面谋划了?”
沈述:“别把我想的那么龌龊,我很正经的,好好替你服务,怎么曲解成这样了?”
虞惜嗤了一声,以示对他话语的极度唾弃。
沈述将她捞起来,捏着她的下巴,手里的力道一点不轻。
她嘶了一声,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错了。”
“错哪儿了?”
“不该跟你犟。”嘴里这么说,她眼睛里可不服气,还有上房揭瓦的架势。
沈述笑了:“回去我再收拾你。”
甫一松开,她就从他身上跳了下去,离他远远地坐在了角落里,忍不住捧了捧红彤彤的脸颊。
回到家的一瞬她就脱掉鞋子去洗澡了。
很意外,沈述没有来捉她。她洗完后悄悄从房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往客厅看了看。
沈述不在,她疑惑地走到客厅里四处张望,看到了书房的门缝里泄出一些细微的光亮,她走过去敲门。
“进来。”
虞惜推门进去,发现他在工作,手边是一张a4纸,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我打扰到你工作了吗?”她犹豫着要不要先出去。
沈述搁笔抬头,摘了眼镜,对她笑了笑:“怎么会?我没在工作。”
他对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虞惜这才走到他身边,探头看他手里写的是什么。
第一条:摸清上司的喜好。
虞惜恍然,原来他是在给她写工作的注意事项。
她往下看,一条条极为详细,可见是用了心的,并不比他平时的工作随性。
沈述做事情向来认真,不管是驭下还是处理文件。
工作上面的稍微一点疏漏都很难逃过他的法眼,所以下属跟他汇报工作时总会格外认真,从来不敢马虎应对。
因为稍有不严谨的地方都会被他看出来,继而一一指出,到时候只会更加难堪。
只是,她这种事情,跟他那些动辄上亿的项目比起来,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他竟然也这么郑重。
“……不用这么麻烦了。而且,我还没面试通过呢。”她小小声,说到后面脸颊有些烫,似是不好意思。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沈述跟她微笑,眼神鼓励。
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是真正发自内心地嘉许、肯定。
虞惜微怔,过了好一会儿,也跟他笑了笑,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低头,看到他搭在桌面上的手,手指长而骨节明晰,不经意转着金色细头的钢笔,噙着那点儿漫不经心的疏懒,很勾人。
洁白的衬衣袖口微微收着,干净而挺括,就算在家里也这样矜贵讲究。
书房的灯光其实挺昏暗的,只在桌角亮着一盏暗黄色的台灯,厚重的布艺灯罩将光线收拢在他桌前,只有浅浅的一团。
注意到她的目光,沈述挑了下眉,松了下领口,解开一颗扣子:“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虞惜没说话,膝盖曲着抵在他中间,将座椅微微一转,他面向了她。
她膝盖碾了碾绵软的坐垫,不慎磕到他的西裤,凉滑的布料,让人浮想联翩。
房间里忽然变得更加静谧,呼吸可闻。
沈述定定望着她,手里的钢笔放到了桌上,手顺着裙边往上走,到了她腰间。
虞惜仰头闭上眼睛,表情享受,又有点羞涩。
但因为光线昏暗的缘故,那点儿羞涩很好地被压下去。
她舔了下嘴唇,另一只腿微微抵着用力,跪到了椅子上。
转椅就这样左右微微晃动起来。
为了支撑力道,她颤巍巍地扶住了他身后的椅背。
这一刻只觉得这座椅成了摇摆的小船,带着她荡来荡去,她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偏偏他坏得很,非要作乱,手里动个不停。
他的吻从她脖颈落到她脸上,呼吸渐渐粗重。
颠来倒去她感觉自己已经不稳了,只能用力抱着他,闭着眼睛,头往后仰。
椅子转动的幅度太大,撞到桌角,桌上的文件“哗哗哗”铺了一地。
虞惜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后来不知道怎么跌坐到了地上。她将散到肩前的头发拨到脑后,将滑落的吊带勾上去,伸脚尖去勾鞋子。
一只手快她一步,她抬头。
原来是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