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准,她透露多少会在江离爆发怒火的范围之内。 想到此处,丁润香不觉哆嗦了一下。 江离的怒火,恐怕会完全不顾及他哥那头的情分,直接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焚烧殆尽。 “以江离的经济状况,买台车子代步是很轻松的事情...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考驾照、不买车吗?”丁润香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她既不想让轻初知道江离更加隐秘的事情,又不想被江离知道她多嘴,过后再不理她。 “打住...我不想从你这里知道。如果想让我知道,江离会亲口告诉我的。”轻初强撑着最后一丝体面,扯出笑脸,“...麻烦你跟大家说一下,我家里有事,就先回去了。” 在屋中有些坐不住的江离,到底是走到了卫生间附近,于是就听到轻初说要先回家。 轻初走出卫生间的门口就被拉住了胳膊,她见来人是江离,又笑了笑:“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这里离我家不远,我打个车回去就行。” “无论丁润香跟你说了什么,都希望你不要下定论,我觉得应该先谈一谈的是我们。”江离一时有些后悔,他不该放任轻初和丁润香单独相处的。 江离笃定丁润香懂得分寸,不会言语太多。 而且方才轻初傲然迎战的身姿太耀眼,他不想剥夺她的光芒。 可是此刻,江离不确定了。 “我觉得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轻初说着挣开了江离的手,之后默默的后退了两步。 她最近确实有些意乱情迷,是该冷静冷静了。 “那你记得把车牌号发给我...到家了也知会我一声。”江离没有再坚持,轻初默默退开的这两步,是她无声的抗拒。 “好。” 回到屋中之后,江离只说了一句‘轻初有事先回去了’,而后就盯着自己的右手。 林达丽最是懂得察言观色,她直说时间不早了,主动提出送丁润香回家。 于是偌大的包间里,只剩下了四个男人。 江离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仍是死死盯着自己的右手。 方才他就是短暂的用这只手握住了轻初,之后就被她挣开了。 轻初的胳膊挺细的,但是不纤弱,有那么一点干巴劲儿。 “窝草,江离你的手在抖。”白锦傻眼了,当年看着他一身血都面无表情的江离,如今竟然有些握不住杯子。 江离将酒都灌进了肚里,之后把杯子往桌上一扔。 “白锦,我真的挺害怕失去她的...”江离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略带苦涩的说,“...哪怕只是做朋友呢,起码我与她的羁绊还在。如果我跟她坦白之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会恨自己今日的贪得无厌的。” “第一次看到你对异性这么上心,她就是帮你找到非遗书籍的宝藏女孩儿吧?”苏致远不知该给江离什么样的建议,他觉得江离配得上这世界上最好的,可是又在潜意识里替女孩儿有些不值,总之很矛盾。 他都这么矛盾,那么身为当事人的江离,又该是怎样一番心境呢。 “是她。”江离看着轻初发来的车牌号,不想再多谈。 丁润墨大力的拍了拍江离的肩膀,干脆抓起酒瓶吹了一大口:“你起码还有选择的权利和空间吧...我家里都给我安排好了,明年开春就办订婚宴了。” “这么快?”白锦有些瞠目结舌,好像之前看丁润墨在群里说相亲的事情,也不过就是秋天的时候吧。 “快?我家里还觉得慢呢...”丁润墨说着轻嗤了一声,干脆上手抓了一块蛋糕塞进了嘴里,“...他们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就得立刻提上日程。恨不得让我立刻订婚、结婚...一年抱俩,两年抱仨!” “那,那你对女方了解多少啊?”苏致远见丁润墨朝他举杯,于是陪了一杯。 “哼,第三次见面,她就脱了个溜干净。她说除了那个不行,得留到新婚夜,其他的地方随便儿玩儿...”丁润墨用叉子在盘子里戳了半天才插起一块牛肉,之后恶狠狠的咬了两口,“...谁知道这女的是不是也让别人这么玩过?我跟家里说这些,他们都不带信的。” “那你玩儿了?” “当然。” “这孙子!” 几个男人都笑开了,只有丁润墨笑着笑着就哭出来了。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挺孬的...大学志愿我妈给我填的,毕业之后就继承了我爸的医馆,现在就连结婚,都得娶一个他们选的女人...”丁润墨呜咽了两声,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