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作一团,林达丽还贴心的给丁润香倒了一杯清水润喉。 丁润香拿起杯子喝了半杯,砸了咂嘴,之后又说:“我头几天见的那个男的更绝...他是个研究生,搞IT的,戴着个小眼镜,斯斯文文的。我对他印象挺好的,就一直跟他在微信上聊天。有天我出门买菜...我也是贱啊,就这个分享欲突然爆棚了,我就跟他细数我都买了什么菜,都多少钱。当我跟他说到,买了一盒十五块钱的豌豆的时候,他突然就炸毛了,说‘这么贵啊!’,就那个语气,我都差点儿以为我是花他的钱买的这盒豌豆了。我还跟他分析了一波,我说我就是焖饭的时候,撒到顶上一层,这一盒豌豆,够我做四、五次饭的呢,是不是平均下来一顿也没多钱啊。过后人家就把我拉黑了,拉黑之前,你们猜他给我发了一句什么?” “什么?他不会说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豌豆吧?”白锦探了探头,这回是真好奇了。 “他说,你太物质了,我们不合适......”丁润香说着把杯里剩下的水一口闷了,“...我特么,我好像花的是我自己的钱吧?这年头花自己的钱买东西,都得被人说物质吗?” 丁润墨乐得直拍桌子:“咱妈还是矮子里拔大个儿给你选出这些人的呢,那你说淘汰的那些人,得什么样儿啊......妹子,这年头真的没有好男人了,你干脆砸家里头吧,哥养你一辈子。” “好男人还是有的,咱不是摊不上么。”丁润香说着,有意无意的瞥了江离两眼。见人家给轻初剥花生剥得正专心,顿时就没了继续在酒桌上耍猴戏的欲望。 最后的切蛋糕环节,丁润墨只象征性的往白锦的脸上划了两道奶油。 如今连年龄最小的白锦也三十了,他们再也不是二十郎当岁,吵嚷着都去抢最大的那一块蛋糕,疯狂将奶油抹旁人一脸的臭小子了。 “我想去一下卫生间...”轻初是小声跟江离说的,眼见江离就要起身带她去,丁润香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带你去吧。” 轻初笑着拍了一下江离的手,而后一边说着‘好啊’,一边走到丁润香的身旁,挽上了她的手臂。 一桌人目送两人出了屋子,白锦立刻凑了上来:“江离,你就不怕小嫂子被润香欺负啊?” “说什么呢?我妹才不会那样做呢。”丁润墨说着也有点觉得心虚,他妹从小就喜欢江离,这还是江离第一次将一个女生带到大家的面前,带到她的面前。 “轻初不是挨欺负的性格。”江离还在回味刚才轻初温热的掌心轻触他手背的感觉,她勇敢的接受了丁润香的‘挑战’,还不忘安抚他。 丁润香先轻初一步从卫生间出来的,她洗完手之后就站在门口,心烦意乱的搓着指尖的濡湿。 轻初走到洗手台就蒙了,台上支起一条泛着黑曜石光芒的架子。上面从左至右分别印有太阳,水滴和水波纹的图案。她在每一个图案的上方和下方都伸了伸手,可是完全不出水。这高科技可真有意思,她洗个手跟打碟似的,居然一滴水都不出。 丁润香斜倚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好整以暇的欣赏轻初的窘态。终于是有些看不下去,走过去将水按了出来。 “谢谢。”轻初笑着道了谢,简单洗了洗手,之后模仿丁润香的做法,关上了水。 “你看,有很多事情我们都不甚了解......”丁润香说着搬转轻初的身体,与她面对面,“...你对江离也不甚了解。” “我们刚认识没多久,以后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的了解他。”轻初说完自己也是一愣,她还没有跟江离谈过,她还真的不是很确定,她跟江离到底还有没有以后。 江离对待丁润香的态度,令轻初觉得她应该重新审视这个男人。他可以完全无视丁润香炙热的眼神,也会筑起铜墙铁壁隔绝丁润香所有善意的触手。 记得江离说过他们几个人是多年的好友,那么丁润香到底痴恋了江离多少年...轻初有些不敢想。 难保今日的丁润香,不是明日的自己。 轻初突然觉得这一群人十分的冷漠,就连丁润香的哥哥都对她的受伤视若无睹。 轻初不得不直面她一直想要回避的问题,她从始至终都觉得自己跟江离不是一个阶级的人。 当初得知江离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轻初真的暗自庆幸了很久。 最起码,原生家庭状况是对等的。 “他不让你了解他,有可能是为了保护你......” 丁润香的话将轻初从她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从不是刻板的山,只是不为我哗然。无可否认,你对于他来说,是特别的......”丁润香在心里组织着语言,她一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