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打发无聊的心情。
他并没有回答。
虞蝶嫜锲而不舍接着在外喊道:“喂,我真的意识到错啦,你给我个机会行不行,让我进去呗。”
她眨眨眼睛,格外好奇深林里边有没有动静,期盼里面会走出一个人。
喊了许久都没成功,虞蝶嫜将目光挪至空竹,眼神中充满求救之意:“空竹姐姐……”
她苦苦喊道。
可怜又无助。
空竹满是不理解:“这不应该啊,寻常夫妇都是惺惺相惜,伉俪情深,若是听到妻子如此服软,当是立即消气与之和好才是。”
虞蝶嫜将目光挪回正前方,默默在心里叹气:当然咯。也不看看我和他是不是寻常夫妇……看看这臭脾气是不是寻常人……
一个个火焰花在潭面跳动,转瞬即逝,深不见底的潭下,万俟朔的宠物被吓得跳来跳去,他忍不住开口:“主人,你若是想去听那女孩解释,你出去便是,何必在这儿吓唬我呢?”
宠物的心中有苦说不出,他知道万俟朔这是把对虞蝶嫜的气撒在自己身上来了。
见这么说根本不足以说服万俟朔,宠物直接换了个话题:“主人,我今日感受到林外有那个人的气息,你要不要出去打探打探?”
万俟朔依旧面不改色,目光冷得像带着剧毒的千年寒冰。
“打探有什么意思?不如等他直接送上门来得精彩。”
话已至此,宠物实在没辙,他只好跳来跳去,千方百计躲着火焰之花从潭面坠落下来的火锥子。
林外。
虞蝶嫜喊得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待她那最后一句“我发誓没骗你”喊出口时,她身上的力气顿时如同被抽干,瞬间栽倒在地。
空竹见了,慌张跑过来扶住她。“蝶嫜妹妹,你怎么了?”
虞蝶嫜的意识正在一点点涣散,她逐渐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是耳边一直在回响空竹着急的喊话声。
她现在实在是什么都想不了,她只觉得全身蔓延着毒针入骨的感觉,刺痛感在全身上下跳跃传来。
“蝶嫜妹妹!”空竹抚着她,慌张得面目失色,上一秒她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栽倒了呢。
空竹的手贴着虞蝶嫜的手臂,她能明显感受到虞蝶嫜的身子在忽冷忽热,更严重的是,这种冷和热都绝非寻常温度,热得灼烧她的手,冷得令她手刺痛。
她不得已被刺痛和灼热殃及不再挨着虞蝶嫜,只是让她的背靠在自己身上。
“这可怎么办好……”空竹着急地望着四周。
她一个女子,实在不能将虞蝶嫜带去郎中之处,可眼下四处无人,她也无法找到可求救的人。
无方潭下,万俟朔的宠物跳来跳去,突然,他停下来不动,仔细地听了听外面的声响。
再三确认以后,万俟朔的宠物朝着潭面大喊:“主人!外面没声了!是那女孩儿走了吗?”
渐渐地,火焰之花也不再被万俟朔制造出来飘在潭面。
他自然也发现外面没了声音。
只是这感觉很奇妙,他仔细想了想虞蝶嫜的声音停止得如此突然,倍感有意外发生。
他偏头看向一旁的鬼魅老树,顿时想明白了为什么。
只见万俟朔径直站起,二话不说就向林外赶去。
万俟朔的宠物见他总算没弄火焰之花来吓唬自己,立即在潭底跳跃庆祝。
一阵疾风席卷山脚下的这片荒芜空地。
黑影以迅疾速度,由远及近,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虞蝶嫜旁边。
他二话不说就抱起虞蝶嫜往深林里去,空竹意外之余也跟着站起,对着万俟朔的背影问道:“你就是蝶嫜妹妹的夫君?”
夫君是什么?万俟朔闻所未闻。
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径直往前走,见少年即将走远,空竹慌张地朝他喊道:“蝶嫜妹妹很担心你,你就不要再和她怄气了,两个人应当好好相处才是,方才蝶嫜妹妹突然晕倒,你一定要救救她!”
说完,万俟朔抱着虞蝶嫜立即消失在原地。
荒芜广袤的空地上,空竹只身一人静静站立,她并没有因万俟朔的来无影去无踪而感到害怕。
反倒是万俟朔打小就被人当做怪物而习惯了,做什么事情或是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举动,从来不会在人面前遮遮掩掩,他想如何便如何。
若是看见的人依旧把他当怪物一举杀之,那他便千倍万倍杀回去。
空竹脑海里浮现着方才披着黑袍的少年的背影,她万分确认,他一定是她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