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钟采瞪他一眼,说:“你别总是死不死的,不吉利!”他想了想,忿忿道,“我以后多炼丹,多攒点丹韵抽牌,没准能搞到直接弄死戴家那个筑宫的好东西,就省事儿了!”
邬少乾点头道:“你说得对。”又忍不住开了个玩笑,“等以后你丹术更厉害了,祭坛资源也更好,说不定还能抽出让我恢复的宝物呢。”
钟采却没反驳,而是嘟囔着:“我还想着等抽到了给你惊喜来着。以前没敢跟你说,就怕运气差,抽到全是低级的。现在来看咱俩手气都还行,就像你说的,时间还长着呢……反正多抽抽没坏处。”
邬少乾才知道钟采藏着这想法,不由弯起了嘴角。
希望还是很渺茫的,但是……他已经很高兴了。
邬少乾撑着下巴看钟采,笑着说道:“阿采,你不要为了我太辛苦。”
钟采斜眼看他:“为你辛苦?你想得美啊。”
·
资质被废的确是有机会恢复的,就像钟家的固魂妙木,最初可是能修复地品伴生宝物的,只是随着老祖宗的去世才代代削弱。
在更广阔的天地中,说不定修复资质的方法很多——比如更高品级的丹药,比如更奇异的宝珍,又或者什么其他宝物。
只是,那些宝物必定极难得到。
尤其邬少乾还是天品顶尖资质,即使固魂妙木还是全盛时期都无法帮他恢复,真正有用的东西,邬家恐怕根本付不出那个价钱。
所以邬家才会干脆利落地放弃邬少乾。
不过,钟采永远都不会放弃他。
修炼室里空荡荡的,只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防御阵法,并不能抵挡多少外来的攻击,但是可以阻碍他人的随意进入,也能够隔绝室内的声音。
钟采把丹炉放在地上,运转功法,引动天地之气,注入丹炉。
眨眼间,巴掌大的丹炉就极快地恢复了它本来的形态——大约三尺高,炉膛一尺,主炉两尺,矗立在钟采的面前。
邬少乾取出一个软榻,放在墙边,自己则躺了上去,专注地看着钟采。
钟采本来有点紧张,发现邬少乾这举动后,顿时翻了个白眼:“我仿佛是个卖艺的,你好像是个看戏的。”
邬少乾故作思忖,然后坦率地说:“如何不是呢?”
钟采:“……”竖起眉毛道,“快闭嘴吧你!”
不过这么一打趣后,钟采的忐忑稍微散去了些,他沉心定气,轻拍丹炉外壳,就有轻柔的辟火丝网在炉膛里铺开。随后他取出十多根青火木,送进丝网之中,又取一块引火石,同样扔进炉膛,撞击在青火木上——刹那间,几颗火星迸发,将青火木尽数点燃。
丹炉的右耳之下有一个小巧的手柄,钟采只要滑动手柄,就可以控制丝网的收缩、扩张,同时,火焰也会随之缩小、变大,产生相应的温度变化。
钟采小心地调节温度,在感觉差不多合适的时候,取出一颗培气果,投入到主炉腔子里去。
培气果在炉中几乎瞬间融化,变成了一滩白色的果液。也是这一刻,钟采投入一截尺余长的白茅荆,那白色的果液迅速将它包裹起来,发出“嗞嗞”的响声。
钟采转动手柄,把网口打开些。
霎时火焰朝上蹿去,大力地灼烧白茅荆,白茅荆开始缓慢地融化,每融化一丝,都会与白色果液互相渗透,化为乳白色的胶质。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钟采再往里面倾倒青灵草揉碎后的草汁,准确地浇在白茅荆上。
下一瞬——
“嘭!”
草汁跟白茅荆炸在了一起,发出一股焦糊的气息。
钟采把手里还没用完的草汁碗放在一边,悻悻地反省道:“我倒太多了,破坏了药性的平衡……”他痛心疾首地算出一笔账,“培气果一银二钱,白茅荆二钱并三十个铜子,青灵草二十个铜子一根,刚刚倒出去的分量起码得五根,这就是一百铜子了!我失败了这么一下,浪费的银钱足足一银五钱三十个子!难怪都说炼丹烧钱,真的很烧钱!”
邬少乾自小金尊玉贵地长大,家族给的自己赚的,手里从没缺了钱使,哪怕今时不同往日,积蓄还在呢,也不觉得区区不到两银这数目很多,但他跟钟采相处多年,知道他的性子,很自然地安慰道:“不碍事,阿菜你在这一步才出错,已经比许多丹师都强了,再多试试,一定就能成功。”
钟采:“我早知道我很菜,没想到会这么菜,你看你又叫我阿菜……”
邬少乾:“……”天地良心,顺口而已,他真不是这意思。
钟采见邬少乾一脸无奈,咧咧嘴说:“我逗你玩的,行啦,我继续来!”
邬少乾更无奈了,不过钟采不再那么哀怨,就挺好的。
“你先去想想哪里没做对,我给你清理丹炉。”
钟采顿时眉开眼笑,赶紧去琢磨刚刚的错处了。
邬少乾则是任劳任怨,处理丹炉里的废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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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选择炼制的丹药是补气丹,用处是给天引境的秘藏修者补充玄气,通常修者在玄气/玄力耗尽后,服用它就能立刻恢复很多。除此以外,修者也可以用它修炼,比自己吸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