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需即可,而且朝臣相争愈烈,对校事府就越是有利,不是吗?”
以不变应万变,不知道兄长下一步举动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哪知吕壹听到糜郎君这番话,脸色一喜,连忙点头:“对对对,正是如此。”
糜郎君这番话说得好啊!
这参与此事的大臣越多,局面越乱,校事府就越是能在暗中有机可趁。
当年我们校事府干这个事,老熟练了。
然后只见吕壹犹豫了一下,又希冀地看向糜郎君:
“只是不知,吾等要暗中等待到什么时候,才算是时机成熟?”
这个是真的把糜郎君问住了。
但见他坦然道:
“吕中书莫急,宫中太子与鲁王并立之事,吾肯定是要传书回长安的,到时候想必兄长自会有书信送至。”
吕壹等的,可不这就是这一句?
只见他长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多谢糜郎君了!那我就恭候大司马的好消息了?”
“应该的,应该的。”糜郎君微笑,伸出食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指了几下,“都是互相帮忙嘛!”
“其实照这一次在荆州,也发现了几个地方的关税,似乎有些小问题,所以可能需要校事府的帮忙……”
(第1117章,根据汉吴达成的租借协议,汉国帮吴国建立铁甲骑军,借钱借装备借战马,其中的条件之一就是要吴国拿关税作抵押)
听到糜郎君的话,吕壹连问都没有问到底是什么问题,直接就是拍着胸膛说道:
“糜郎君只管说是哪里,又有谁不长眼,敢在关税上做手脚,我这就立刻派校事前去!”
反了还!
在江东,交不交税,怎么交税,校事府说了不算。
但在荆州……
杀人放火校事府可以不管你,但不交关税,不行!
别跟你家阿翁说什么你是哪家罩着的。
就算是江东四大家族的家主想要运货过荆州,也得交钱!
这不仅仅是关系到校事府与大汉合作的根基,也关系到校事府在陛下面前立足的根基。
但凡少收一点钱,校事府在陛下面前都是要吃排头的。
如果收不上钱,校事府在陛下面前就什么也不是。
军头?
军头就更简单了。
你以为手底有兵卒,校事就不敢上门了?
知道校事府是靠什么起家的?
以为校事府这几年没有动静,就不会监察百官了,那就太天真了。
在钱粮这方面,陛下会更相信谁?
“那就有劳吕中书了。”
糜郎君才不管未来几天内有谁会倒霉,反正他只要保证一点:足额交税!
什么古未有之的苛政?
关我大汉什么事?
前去催缴的人,不是你们吴国的人吗?
要的就是你们这些豪右,养成交税的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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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九月授衣。
进入八月底,暑气已经完全消退,秋高气爽,正是长安城气候最为宜人的时候。
冯大司马拿着从吴国那边送过来的书信,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孙十万又派人出海了?这一回好大的手笔,居然有三万人。”
记得派人找到夷洲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万来人吧?
“看来野心不小哇……”
一念至此,冯大司马脸上的笑容就越盛了起来,再配合上那古怪的神情,像极了后世电车系列的痴汉之笑。
光线暗了一暗,门口似乎有人经过,还探了一下脑袋,似乎是被冯某人的笑容吓着了,又连忙想要悄悄离开。
“回来!跑什么?”
冯大司马反应倒是快,立刻开口叫唤道。
门口再次露出一个脑袋,花小五眼珠子滴熘熘地转动着,指了指自己,“阿郎是在叫我?”
也不知是生下孩子之后认命了,还是日久生情,被睡服了。
在大司马府的后院,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花小五终是随了大流,唤冯某人为阿郎。
冯大司马没好气道:
“不是叫你叫谁?快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花小五转动脑袋,环视了一下里面,发现再无他人,她有些不情愿地踏过门槛,磨磨蹭蹭地说道:
“我只是路过,想要去寻阿梅……”
让我进来,指不定是没什么好事,要不然屋里为何没有别人?
冯大司马“嘁”了一声,对这个胆敢骗他的情妇很是不满:
“阿梅这些日子忙着在渭水那边琢磨蒸汽机呢,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