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进项和宗室的用度。
甚至禁军的钱粮,陛下也常常也需要校事府筹备。
这几年来,陛下派往汉国的使者,多是派出校事,而非朝中诸臣。
这足以说明,校事府所受陛下的信重。
谁又敢说校事府是失了势?
校事府中书吕壹,从早年让百官畏惧而又对其无可奈何,到如今让陛下信重而掌钱粮。
要说体察陛下心思,此人绝对位列前面。
“我,我也不知道啊!”
美艳无比的潘夫人,再次露出茫然的神色,“我初次进宫,就是校事府的人送进来的。”
“而且我进宫后,才打听到,原来是吕中书在陛下面前美言,这才让我的画像送至陛下面前。”
“我还有一位阿姐还在织室里,现在她偶尔也能送些消息给我,说她在织室受人照顾,过得很好,让我不要担心。”
“照顾她的人,还跟她说了,这是吕中书亲自吩咐的。”
潘夫人及亲姐一直受校事府照顾,所以她也早是对吕中书好奇多时。
只是她一直身在深宫,唯一的亲人阿姐,又是在织室。
自然也没有人能帮她上门道谢,同时问个究竟。
“吕中书无缘无故地帮你这么多?”
全公主简直就是要开始嫉妒了。
这个女人,这是受了上天赐给多少幸运?!
吕壹是什么人?
从来只闻恶传,未曾听做好事。
居然会在暗中给潘夫人这么多照顾?
关键是受照顾的人还一脸的莫名其妙。
“或许有可能他是先父的故交?”
潘夫人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她唯一想到的,也就是这个可能了。
“不管是什么,如果他真对夫人抱有善意,那么我们就值得一试。”
得知潘夫人身后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校事府,原本以为潘夫人只是孤立无援的全公主,在精神一振的同时,也不由地开始正视起眼前这位夫人来。
语气也由最初有些不客气变成了呼之为“夫人”。
“只是正如夫人你身处深宫,就是见吕中书一面都难,更别说与之交谈。”
全公主沉吟,看了一眼潘夫人,“但吾与校事府素无往来,若是贸然接触,恐怕会太过冒失。”
听到全公主想要与校事府接触,潘夫人有些担心地问道:
“万一吕中书不愿意掺和这等事情,那当如何?”
要是惹得吕中书不快,那她可不就失去了一个援手?
特别是在宫里无人可信的情况下,校事府的善意,就显得犹为重要。
全公主似是看出了她的担心,笑道:
“夫人何以会有如此想法?吕中书前面这般照顾夫人及亲人,难道现在他会眼睁睁地看着夫人在宫里有危险而不管?”
“危险?”
“若是那姓王的贱人当了皇后,夫人觉得自己会没有危险吗?”
全公主顿了一顿,语气中带着威胁之意:
“现在为了她,陆伯言等人,可以让没有名分的宠姬皆迁出宫外。那待她当了皇后,又焉知她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夫人你?”
“夫人,你也不想步了那些宠姬的后尘吧?”
潘夫人这才想起来,比起可能冒失得罪吕中书而言,自己不能当皇后,果然更要严重一些。
此时,又听得全公主语气一缓,转而笑道:
“其实就算是没有夫人,恐怕吕中书也不会待见陆伯言。陆伯言支持之事,多半是吕中书反对之事。”
“而若是有了夫人在中间牵线,吾便能与吕中书联手,自然就能更好地对付陆伯言。”
先是劝说立王贱人之子为太子,现在又劝说立王贱人为皇后,再加上在寿春军
功一事上打压全家。
全公主觉得自己跟陆伯言的恩怨大了去。
至于吕中书那边,早年陆伯言可是曾屡次上书,极力言校事府之害,甚至建议陛下废除校事府,追究诸校事之罪。
全公主相信,吕壹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就忘记这些旧事。
只要把陆伯言打压下去,那么王贱人在朝中,就失去了最大的支持者。
到时候自己与潘夫人在宫中再联手,她就不信,不能把姓王的拉下去。
“这样吗?”
听到全公主的解释,潘夫人不由地怦然心动。
“吾虽未能亲见吕中书,但吾之阿姐,倒是见过。若是公主想要与吕中书联手,我倒是可以给阿姐送个消息,看看能不能让她给吕中书带个话。”
“如此的话,那就真是太好了!”
全公主大喜。
她拿起酒壶,给潘夫人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