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此的表情。
中都护摆了摆手:“好了,不讲这些题外话。无当军最多两日,就可以全部到达这里。”
“如此一来,河东就有步骑五万,诸位对下一步,可有什么建议?”
说着,他举起马鞭,指向高平关方向,再指向轵关方向:
“我们是向东北,还是向东南?”
“自然是向东北!”
张苞毫不犹豫地说道,“轵关险要,又被贼人重兵所控,急切间难以攻下。”
“高平关则大为不同。高平关如今仍在大汉掌握之下,又刚打退了司马师。”
“吾等大军到了高平关,不管南下进攻司马师,攻取高都城,还是北上,重夺长子,都是可行之策。”
张苞加重了语气,“最重要的是,高平关有工程营!”
“中都护,只要有工程营在,高都与长子,皆是唾手可得啊!”
冯都护闻言,越过张苞,看向张翼和张就: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张翼和张就皆是点头:“正是。”
冯都护笑了一下,又转头看向高平关……
就在冯都护在筹划着如何反攻的时候,南边的襄阳攻防战,已经是进入了白热化。
不得不说,陆逊此次筹谋已久的计划,正在不断地接近成功。
遮天蔽日的吴国水军战船,一直牢牢地控制着汉江。
樊城的魏军,数次想要重搭起浮桥,连通南边,都被陆逊阻止。
而襄阳城的南边岘山,喊杀声震天。
朱然亲领五千精兵,秘密乘船,绕到南边,趁着魏军不备,派出朱异为先锋,在夜间攻取了岘山附近的龙蟠矶。
龙蟠矶西北方就是岘山,北边则是岘首山。
龙蟠矶与岘首山之间,有一狭长地带,山林茂密,地势险要,乃是前往襄阳的必经之路。
魏军在这里布置了兵力,以防止吴军通过这里。
谁料到朱然根本不走那里,而是占了南边的龙蟠矶,居高临下。
再加此处的东面,又是汉水,有吴国水军遥为相助。
襄阳魏军的兵力,因为被毌丘俭带走大部,前去草桥关,以备冯某人。
再加上柤中大败,兵力大损,没能退回襄阳。
故而襄阳城内的兵力并不宽裕。
就算是知道此处地势险要,也没有办法在这里布置重兵。
在吴国水陆夹击之下,此处关隘的魏军丢下百余尸体,狼狈而逃。
朱然紧跟其后,驱军大进。
同时又派人去通知步骘,请步骘派人攻打岘山上的魏军营寨。
朱然把岘首山与蟠龙矶一带的魏军肃清后,又继续折而向西,断截岘山魏军的后路。
襄阳城内的魏军,此时南北失顾。
北边的汉江乃是陆逊所领水军主力,不敢有稍懈。
而南边吴军又正在猛攻岘山。
顾此失彼之下,岘山上的魏军孤立无援之下,终于全军覆没。
至此,襄阳城的全部外围,都已经被吴军拔除干净。
同时步骘移军岘山,朱然移军岘首山,把襄阳城内的布置看得一清二楚。
再加上陆逊的水军,吴军水陆二军,把襄阳围得跟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此时已经回师宛城的毌丘俭,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情绪,怒气冲冲来到胡质的帐中:
“胡将军,西贼与吴寇同攻荆州,援军何故姗姗而来?”
如果能早来几日,说不得还能趁着吴寇尚未布置完整,利用樊城的优势,试试能不能冲破汉水防线。
现在吴寇已经防备完善,只能是徒呼奈何。
身为荆州刺史,毌丘俭自然清楚,此时的襄阳城内,兵少不足。
如今又被吴寇阻断汉水,无法与南边取得联系。
从樊城城头看去,襄阳城正不断地向北边打出求救的信号,情况似乎极为不妙。
城大而守兵少,此可谓不可守之城。
襄阳真要有什么闪失,毌丘俭知道,自己就会有失土之罪,十有八九是要受到处罚的。
胡质正是此次领军前来救援的主将,此时亦是大不耐烦:
“如何行军,大将军自有安排,我只管听令行事,伱问我,还不如去问大将军!”
想起前面领军前来时,大将军派人传过来的军令。
胡质亦是在心里忍不住地骂了一句:
台中三狗,尽会败坏国家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