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故而有些事情,我不欲多说。”
看到王含如此郑重其事,文实知道事情重大,连忙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含点了点头:
“吾受命,领护卫营,护送工程营过来,出发前,中都护曾亲口说过,务必要把工程营带回去。”
他加重了语气,“若是事情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吾等可死,但工程营决不可有失。”
说着,王含拿出一份名单,递给文实:
“特别是名单上的这十几个人,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保住。”
文实接过来扫了一眼,心里就已经了然。
这十几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参与过某项机密试验——包括他自己。
而且文实的怀里,也有一份完全相同的名单。
“王将军,事情当真紧急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吗?”
王含苦笑摇头:
“说实在的,我现在也不敢确定,但……”
他欲言又止,组织了好一会言辞,这才继续说道:
“但方才我在前方观察战况,感觉左骠骑将军,实是有些不太对劲。”
那般不顾伤亡,谁知道他会不会同样也让工程营不顾伤亡?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王含感觉事情可能已经完全超出了中都护的料想。
毕竟谁能想到,明明是一场算不上重要的攻城战,居然发展成关乎并州存亡的生死之战?
文实知道,王含既然已经说出这个话,估计是真的要进行最后的未雨绸缪了:
“那王将军的意思是?”
“反正你方才也说了,左右都是没办法完成左骠骑将军交代的事情,还不如有早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别的都好说,但这十几个人,我觉得得先召回营中,以防万一。”
王含看向文实,“至于文校尉你,这几日若是左骠骑将军有召,伱一定要记得立刻派人通知我。”
事实上,若非迫不得已,王含压根就没想着要跟魏延对着干。
因为这样,会在大汉军中,造成难以挽回的恶劣影响,甚至会牵连到中都护府。
阵前抗命,无论有多大的理由,都是坏了军中规矩,是犯了大忌讳的事情。
文实定定地看着王含,低声道:
“你想好了?倘若真走到那一步,就算是中都护要保你,恐怕军中也再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王含苦笑:
“大不了从军中退出就是。”
他长叹了一口气,“可若是不把你们这些人送回去,恐怕中都护就第一个饶不了我。”
文实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什么,最后只能是沉重地叹息。
他把名单还给王含,转身离去:
“我这就去把这些人召回来。”
……
随着战况的越发激烈,在魏延不顾伤亡的进攻下,汉军终究是以弓弩的优势,生生地把魏军逼出了射程范围。
辅兵和民夫,虽然有了不小的伤亡,但还是在第三天,终于搭起了一座浮桥。
当汉军渡过了护城河,魏军识趣地退回了城墙
汉军想要冲到城墙下,还得推平一道鹿角,以及一道壕沟。
而躲在羊墙后面的魏军,正虎视眈眈地等着汉军前来送死。
“今日,必须要攻到城下!”
魏延来到阵前,看着已经有几分倦容的将士,大声鼓舞道:
“只要能把城外的贼军扫平,凭着工程营……”
话未说完,只听得一声无比焦虑的声音传来:
“报!”
打断了魏延的阵前动员。
“何事?!”
魏延极是恼怒地看向前来报信的亲卫。
“君侯,魏小将军送来了急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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