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没一句地聊点简单的话题。
搞得冯君侯都有点想打瞌睡了。
幸好没过多久,小黄门又进来,对着屋内的人躬身行礼道:
“诸君,时辰到了。”
几人出了暖屋,果见皇宫大门正嘎嘎地被推开,而群臣已经开始按上朝的次序准备列队了。
宫门共有三条道,中间那条道是皇帝专用,群臣已经分成两队,各站在左右两道,准备按次序入宫。
这回轮到冯君侯有点懵:我应该站哪个位置?
看着有些迟疑的冯君侯,有心与冯君侯拉好关系的刘琰提醒道:
“君侯且站在魏延后面。”
放眼看去,果见魏延站在西边那条道的最前面。
而刘琰,则是施施然地走过去,站到了魏延的前面。
而蒋琬,则是站到了东边那条道的首位。
冯君侯见此,这才想起右夫人的叮嘱:
诸侯王、列侯、功臣、将军及其他军将在西列队;无军功而列朝者,在东列队。
按理说,自己前面应该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镇远大将军吴班,一个是前将军邓芝。
只是现在这两人,一个留守锦城,一个镇守并州,所以自己这个镇东将军,排到了第三位。
在魏延身后站定,冯君侯还有心情看了一眼身后,正是蒋琬。
此时,皇宫大门已经完全打开,宫内的灯笼照如白昼,甲士列于陛道两旁,只听得谒者高呼:“群臣入宫!”
但见站在最前面的刘永,把自己的入宫凭证递上去,负责核实的谒者对照相貌过后,这才允许入内。
冯君侯看到这里,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要这么早就来排队等候。
虽然大汉现在仍处于打天下的阶段,一切从简,但上朝的官员,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多人。
这么一个个对下来,天都亮了。
幸好,冯君侯站在第五位,不用在外头受这么多冷风。
进入宫中,陛道两旁站着虎步军的将士,人人持戟披甲,陛护着入宫的大臣。
再往前走百步,就变成了虎骑军,甲骑具装,旗帜列列作响,肃杀无比。
虽然这些铁甲骑军是自己亲手创建的,但冯君侯被他们这么夹在中间,关键是自己还是走路,他们骑马站着,居高临下,很让人难受。
总是担心那些一丈多长的长戟会不会突然捅下来,把自己捅成人形肉串。
来到未央宫前殿的台阶下站定,开始等候。
周围的步骑将士,带来的肃然之气,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直到百官都核验完毕,全部入宫,只听得“当当当”三声钟响,接着殿门口有谒者高呼:
“吉时到,陛下临朝,趋!”
百官开始鱼贯拾阶小跑而上,跑过长长的台阶,来到殿门,解下腰间的佩剑,再脱下鞋子,再小跑着进入殿内。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入殿,只有六百石以上,以及天子特诏的官员,才有资格入殿。
剩下的,按官职高低,列于走廊,再次者,列于殿下。
等百官就位,只听得一阵钟乐,天子升座,群臣高呼万岁,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跪坐下来。
虽然大汉已经开始流行椅子,但在重要场合,跪坐仍是最重要的礼仪,表明庄重之意。
这就苦了冯君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都没能好好练过跪坐。
更别说这些年来,火急火燎地搞出连体裤,又搞出椅子,哪还习惯什么跪坐?
大汉现在既无丞相,又无三公,以冯君侯的地位,自然是靠前的位置,想藏在角落偷懒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