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运到锦城。
平时里看似不显山不露水,但确实是积累了不少功劳。
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得早就累功升迁了。
可惜的是,偏偏大汉丞相是姓诸葛。
所以诸葛伯松这些年来,一直是呆在南中喂蚊虫。
很明显,眼下阿郎的意思,是想着要拉诸葛伯松一把了。
冯君侯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坦然道:
“丞相为大汉鞠躬尽瘁,去世前又不让家人来关中祭祀。”
“眼下关中已经安定下来了,伯松兄长过来,正好让夫人也带着孩子过来看一看。”
“我这算是公私兼顾,别人真要说我是以权谋私,那我也认了。”
张星忆“嘁”了一声:“就你有人情味,都当别人是无情无义?”
她学着冯君侯躺进椅子里,“陛下为了丞相,可是杀了人的,现在谁会为这个事情再得罪你?”
“哦,那就好,你帮我写个奏疏。”
冯君侯不说这个事还好,一说这个事,本来已经躺进椅子里的张大秘书,登时就是翻身而起。
然后开始没头没脑地打冯君侯。
“你干嘛?疯了?”
冯君侯被打懵了。
“我不写!”
“不写就不写,不写我让三娘写去。”
张大秘书手上不停,同时没好气地骂道:
“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就是字写得跟狗爬似的,就不能好好练练?你看双双,就是随了你!”
“要是我的孩子,将来写的字也那样,看我不打死你!”
“那和我有关系吗?明明是双双天分不行,又不好好学,你看阿虫不就写得挺好?”
“你也知道天分!要是阿漠真随了你这个天分,看妾不掐死你!”
张大秘书的孩子,小名叫阿漠。
因为他出生的时候,正值他的大人领军大军越过大漠,转战万里,征伐贼人。
“放心好啦!”冯君侯瞅准了机会,抓住张小四的手,安慰道,“女儿才随大人,儿子多是随阿母。”
“阿漠肯定是要随你,像你小时那样聪慧可爱。”
这番话,既是安慰,又是哄骗。
饶是夫妻多年,张大秘书听到这个话,心里亦是轻颤了一下。
但见她眼波流转:“真的?”
冯君侯伸出手指:“我发誓……”
话音未落,只听得外头突然“轰隆”一声。
惊得张小四差点滚进冯君侯的怀里。
雷声渐渐远去,屋里的两人四目相对。
“天杀的!”
张小四突然咬牙切齿,又开始打人。
冯君侯狼狈而逃,逃到屋外时,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阴沉沉的天空,他忍不住地伸出中指。
“轰隆!”
雷声过后,冰冷的秋雨开始绵绵而下。
秋雨过后,天气就越发地凉了起来。
在关中的第一场雪下来前,长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来这里做什么?”
冯君侯看到花鬘,不禁大感意外:
“要来不早点来,眼看着就要入冬了,这雪一下下来,你连汉中都回不去,不好好呆在锦城,非跑来长安受冻?”
站在人高马大的冯君侯面前,身材小巧的花鬘就更显得矮小。
她满面欢喜地刚一登门,就听到冯君侯这般言语,气得直翻白眼:
“你管我!我又不是来找你!”
只是论起口舌之争,花娘子如何是巧言令色的冯郎君对手?
但见冯君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哦,晓得晓得!你是关夫人嘛!是过来找你家阿郎的吧?”
蜀地人人皆知孟获之女花鬘,在丞相南征的时候,被关家四郎俘获芳心,两人私定终身。
后来关四郎跟随冯君侯,闯出好大的名头,这花娘子一个慧眼识人肯定是跑不了的。
就连一直呆在锦城的孟获,门口居然也有些热闹起来,有不少南中老乡找上门来攀关系。
此时花鬘听冯君侯拿这个事来调侃,登时就是就恨不得拿飞刀在这个家伙身上透百八十个窟窿。
看到花鬘气得满脸通红,冯君侯身边的关小君侯看不过去了,轻踢了他一下,嗔道:
“干什么呢?花娘子好不容易才过来,看你说的什么胡话?”
冯君侯顿时就不说话了。
花鬘一看是一物降一物,立马又得意起来。
冯君侯微微一笑,转身招了招手:
“来,双双,阿虫,阿顺,一起过来,见过你们的花姨。”
三个孩子行完礼,冯君侯又很是热情地介绍:
“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