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合适?”
“上党地势险要,须得派一员骁勇敢战之将前往,我坐镇长安不得轻离,凉州军虽是精兵,但奈何兵力不足。”
冯君侯明着说是凉州军现状,同时又暗戳戳地表扬自己骁勇敢战。
凉州军就是算上从凉州过来的义从军,同时还把桥山那部分人马调了过去,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万余人。
主力驻扎河东防备河内的魏贼,同时还要分兵一部分守并州。
若不是有并州收编过来的胡骑,恐怕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同时震慑并州与河东之地。
所以现在要攻打上党,只能从长安的汉中大军里调遣。
“在场的诸将中,魏将军最是骁勇,依我看来,若是魏将军能领军前往,必能攻而克之。”
冯君侯此话一出,莫说是在场的众人,就是大汉丞相都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如今关中河东至并州一带,足有十五万将士。
有这十五万将士做后盾,再加上现在军中的锐气,攻下上党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以说,关中一役中,上党现在就是最后的功劳了。
“魏将军……”丞相看了魏延一眼,然后又看了冯君侯一眼。
冯君侯会意,转过头去:
“却不知魏将军意下如何?”
魏延沉默地看着冯君侯,眼中有掩饰不住地惊疑不定。
冯鬼王这么好心,会把这功劳送给自己?
只是冯鬼王素有深谋远虑之称,又岂会在这种时候让政治不及格的魏延看出心中所思?
魏延看着冯鬼王站在那里,气度从容,面色平静,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
他哪里还忍得下?
当下嗡声道:“区区上党,吾有何惧之?”
只见他抱拳向着丞相:
“请丞相下令,末将便立刻领军渡河,平灭上党之贼!”
他这个举动,大有含义,仅是向丞相,而未向冯鬼王。
表明了自己对冯鬼王的不服之意。
冯鬼王自然看出了他的意思,当下只是淡然一笑,默不作声。
丞相却是微微皱眉,又是扫了一眼众人,沉吟了好一会,这才缓缓地问向冯永:
“上党之贼,共有多少人?”
冯永连忙回答道:
“上党本地守军,倒是不多,不过王师光复并州与河东之后,不少怙恶不悛的贼人,纷纷潜逃。”
“有不少人是逃往了上党,重聚一起,以抗王师,故据探子所报,上党盘踞之贼,当在五千上下。”
丞相点头:
“那吾便分拨一万人马,魏将军再把工程营带上,如何?可有把握攻下来?”
虽说有后方汉中源源不断的支援,但大军一动,其消耗就是不计其数。
而且此时正值开春,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现在关中可是属于大汉,汉中的支援,有一部分得用到恢复关中的生产上。
兵法之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
一万兵力,正好对上党“倍而战之”,更别说还有专门用于攻城的工程营。
魏延一抱拳:“末将领命!”
丞相精神虽佳,但一口气撑了这么久,终于有些萎靡下来。
“尔等都出去吧,冯明文,你且留下。”
“诺!”
待所有人都出去后,丞相说道:
“把我的四轮车推来,趁着有些兴致,吾欲上长安城墙一观。”
冯永就想劝阻:
“丞相,此时外头寒意未消,还是再等暖和一些……”
“休得啰嗦,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