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我错了,我是来给你认错的。”
冯刺史厚着脸皮,手上不停,顺着脚面向小腿摸去。
张小妹不答,又踢出另一只脚。
张小妹虽说武艺不精,但好歹也是学过几天拳脚的,饶是冯刺史皮糙肉厚,仍是不由地再次闷哼一声。
没有完全破防就不能退缩,冯刺史一手抄住两条腿,身子瞄准了就欺上去。
“冯明文你个混蛋东西!”
张小妹一边激烈地挣扎,一边低声怒骂。
“四娘,我确实是个混蛋,今晚我就是来跟你认错的,昨晚你是对的,我确实有欠考虑。”
“所以今天想了个补救的办法,就是想来跟四娘商量,想问问四娘的意见。”
口气服软,手头要强。
先控住小四的手脚,再慢慢哄,反正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张星忆反抗虽然激烈,奈何力气实在是比不过自己身上这个牲口,挣扎了半天都挣脱不得。
只能是一边哭一边骂:
“你个混帐东西……呜呜呜……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
“亏我天天忙里忙外,谁知都是喂了狗!”
抽泣……
“明明是你不对,还给我甩脸色,呜呜……”
吸鼻子……
然后就是冯刺史的软声认错:“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呜呜……”
渐渐就变成了“唔唔……”
秦博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拜访,差点就引得冯刺史后院着了大火。
他得了冯刺史的承诺之后,这几天就一直处于亢奋不已的状态。
就连交换战马这个正事,他都有些不太上心。
眼看着快要到十月底,秦博前去找陆瑁,借口凉州很快要大雪封山封路,建议重新启程回吴国。
陆瑁这些日子,同样没怎么关心交换战马的事,与秦博的亢奋相反,他是有些意气消沉。
要么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长呈短叹,要么是跑去学堂大门前呆立半天。
与以前相比,似乎完全成了两个人。
在秦博建议抓紧时间回去后,陆瑁这才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说想要见冯刺史一面。
“陆瑁想要见我?”
冯刺史才把后院的火扑灭,此时听到又有吴国使者想要见自己,再加上此人又是陆瑁,他下意识地就想不见。
谁知不一会儿,出去传话的下人又回来禀报:
“君侯,陆公站在门口不走了。”
冯刺史听到这话,当场就是一怔,继而面有怒色:
“岂有此理!他这是个什么意思?强人所难吗?”
陆瑁好歹也是吴国使团的领头人物,更重要的,他年纪比冯永大,在吴地又久有名声。
若是他真要站在门口不走,到时候传出去,坏的可是冯刺史的名声。
冯刺史咬了咬牙,终是退了一步:
“请他到前厅。”
冯刺史正满腹牢骚地想着陆瑁这般执着地见自己,究竟是为何。
哪知刚一见面,这满腹的牢骚竟是突然无影无踪,但见冯刺史惊呼道:
“陆公何以憔悴若斯?”
才几日不见,原本儒雅逸秀的陆瑁,如今双颊的血肉似乎已经消失,深陷的眼窝有一层黑圈,两边的颧骨愈加高起来,颧骨的底下,像是生了两个黑洞一般。
陆瑁进来后,也不坐下,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冯永,一开口就是嘶哑的声音:
“瑁这般模样,正是拜君侯所赐。”
冯刺史惊得差点跳起来:
“陆公,我可没害过你,你莫得胡说!”
陆瑁呵呵一笑,然后又摇了摇头。
冯刺史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君侯,瑁从吴地向西而来,经锦城,过汉中,至武威。也算是见识过汉国大部了。”
说到这里,陆瑁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冯永:
“十年前,张惠恕(即张温)出使汉国归吴后,极言汉国美政。十年后,瑁来汉国,亲眼所见,终知彼言非虚。”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有些激动:
“君侯,今天下鼎沸,四海骚动,吴汉相依而抗魏。瑁素知君侯才智过人,治军牧民,常人皆不及。”
“故瑁今日前来,是想求教君侯:若君侯处于吴国,可有治国良策?只望君侯看在汉吴为兄弟之国的份上,能指点瑁一二。”
说着,他拱手行礼,深深地弯下腰去。
“陆公,陆公,过了过了,你这是要折我的寿啊!”
冯刺史一边慌忙扶起陆瑁,一边说道:
“我年纪轻轻,哪知什么治国之道,大汉能人今日,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