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印走。
只是雪实在太厚,他走了两步,噗通一声,也倒在了雪上。
冯鬼王看到这一幕,直吸冷气,跳脚道:
“我的小祖宗,天这么冷,怎么还去玩雪?”
当下不敢怠慢,连忙跑过去,一手夹起一个。
双双咯咯地笑,小手攥得紧紧的,然后再张开,手里抓着的雪被挤成了一个小小的雪团。
看到她这模样,冯永本来还有半肚子的怨气早就不知飞哪去了。
经过一棵树下时,顺脚一踹!
“沙”地一声响,树上的积雪猛然掉了下来,一大两小立刻就成了雪人。
双双先是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咯咯大笑起来,然后又用力挥舞着小手,尖叫起来,看得出极是兴奋。
阿虫虽是没有那么激动,但也是高兴得跟着自家阿姊笑起来。
关姬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荡漾起幸福的笑容。
有了组织性极强的军伍出手,以刺史府为中心,臧姑城的主干道很快被打通了。
张星忆早就做好了预案,开始安排基层官吏,一边清理各巷道的积雪,一边派人收集城内的损失。
才刚刚打通了城内外的联系,凉州刺史府的畜官周炉就匆匆进城,找到冯永:
“君侯,不好了,草场的牲畜棚倒了一大片,牛羊马骡死伤不少。”
冯永闻言,心头就是一沉。
牲畜棚可是比民舍还要脆弱,民舍都有倒塌,那牲畜棚就更不用说了。
“具体死伤多少,统计出来没有?”
虽然是刚从城外赶回来,但周炉仍是抹了抹额头的汗:
“下官过来时,已有骡子近百头受伤,十三头被压死。”
说到这里,周炉脸上露出肉痛之极的神色,“最重要的是,草场的公马,被压死了二十头……”
老子今年是走了血霉运?
冯永吸了一口凉气。
骡子也好,羊也好,甚至牛也罢,伤个一百头两百只,冯永其实根本不在意。
反正财大气粗。
但是草场的公马,一下子没了二十头,却是如同在他心头挖了一块肉。
这些年来,收集到的上好公马,冯永自己都不舍得骑,全部放到草城那里当种马去了。
“君侯,这还是小事。”周炉面带忧虑,“武威草场本就还没有建好,现在再遇到等天气,后头牲畜要被冻病了,那才叫大事。”
卧槽!
我竟忘了这一茬。
冯永“啧”了一声,忽然发现嘴里有些疼,舌头舔了舔,原来是上火了,口腔溃疡。
“现在草场最主要的问题是什么?”
“人手不够,特别是熟悉牲畜的人手。”
我到哪给你找那么多熟悉牲畜的人手去?
冯永只觉得牙根也有些疼。
“现在城里城外一片混乱,哪里有多余的人手?更别说是熟悉牲畜的人手。”
冯永摇了摇头,“到时候我想办法给你调拨一批人过去,剩下的你们暂时先自己想办法。”
周炉这一路赶来,路上所见,自然也知道山长说的是事实,当下只得无奈应下。
“对了,死掉的羊和骡子,各送一头过来。”
冯永在身后突然又吩咐了一声。
军事不决正室,政事不决问小四。
冯君侯打发走了周炉,转身又去了秘书处。
秘书处现在是刺史府最繁忙的时候。
吃饭的时候,听张星忆抱怨说,这才短短两天,进进出出的人,已经把门槛踢坏了几次。
摆了摆手,让那些想要行礼的人忙自己的,冯永迈步走进去,只见里头待客厅里头或站或坐着的人,已经快要挤满了。
有几个拿着文件的秘书甚至小跑起来。
最大的一间值守房,那就是张大秘书办公的地方。
这里比外头安静许多,有好几个秘书拿着文件,正安静地排队站在那里,等张大秘书给出最后的决定。
张大秘书低着头,一边翻看各处送上来的灾情,一边随手在文件上写写划划,或者口头作出安排。
冯永看到这一幕,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
直到晚食的时候,张星忆这才突然问道:
“阿兄今日去秘书处,可是有事?”
“啊?你知道我去了?”
明明没有抬头,怎么就知道我去过?
心里这么想着,嘴里说道:“哦,确实有点事。”
然后把周炉所禀报之事说了一遍。
张星忆白了冯永一眼,“这么简单的事,有何为难?”
冯永一惊:“你哪来的人手?”
张星忆“嘁”了一声,“凉州还怕找不到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