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郎。
“兄长,可是有什么事?”
冯永有些疲惫地坐到帅位上,指了指下边的位置,说道,“先坐。”
看到兄长这个模样,赵广就知道是有重要事情了。
他有些忐忑地坐下,看向兄长。
冯永缓缓地开口道,“此战,你手里的甲骑是重中之重,这个时候,尽量不要任何一匹战马出现问题。”
赵广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我明白。”
冯永笑了笑,仰起头,却是说起了题外话:
“我初战曹贼,就遇到了张郃所领的新五军,听说当时还有虎豹骑的老兵。”
“后平金城,又遇到了凉州铁骑,这魏国最强的三大骑兵,我已经遇到两个了。”
“剩下的那个,就是冀州骑兵尚未见过。陇右之战后,曹睿从河北调了不少冀州兵过来。”
“故在我想来,此时曹真手里应当有不少冀州骑兵。”
冯永说到这里,看向赵广,“前面两次,我手里都没有骑兵,唯能用陌刀对之。”
“如今我手里不但有陌刀,同时还有苦心组建的骑军营。故我想圆个愿望,想把魏国的所有骑军都挨个打败,二郎,你可愿意帮我?”
虽然兄长的语气平淡,赵广却是听得热血沸腾,他猛地站起来:
“无兄长,则无赵广之今日。昔日皆是赵广依靠兄长,今日赵广能为兄长冲锋陷阵,虽九死不悔!”
冯永摇头,神情严肃:“我不要你死,你只要帮我打败曹真手里的骑军,明白吗?”
“明白!”
两日后,萧关城下的魏军大营里。
“报!报大司马,东南方有打着冯字大旗的蜀虏出现!”
正在巡视攻打萧关准备工作的曹真一听,脸上露出了施计得逞后的笑容:
“这冯贼,终于自己送上门来了吗?”
“我本还以为,他至少也要两日后才能到,没想到竟是来得这般快,传闻此贼善领兵奔袭,果真不假。”
跟着曹真前来的郭淮笑着接了一句:
“依末将看来,冯贼此次只怕不是领兵奇袭,他这是要领兵送死而来!”
郭淮当年差点被留在陇右,还是靠着他前些年扶持起来的胡人部族,又恰逢当时大旱,渭水见底,他这才能顺着渭水逃回了关中。
那一次陇右之战的逃亡,当真是让他狼狈不堪。
而且事后听说,那些支持他的胡人部族,被冯贼连根拔起。
故郭淮对冯永亦是深恨之。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虽然要报陇右之仇,可能还要等上几天,但此时并不妨碍他取笑一番,以稍稍泄心中愤懑之气。
周围的人听了,皆是哈哈大笑。
倒是曹真,笑过之后,还是说了一句:
“冯贼所领之军,乃是蜀虏的精锐,听说此人阴毒狡诈,又善用兵,大家还是不要小视之。”
“也幸好这次此贼太过大意,居然敢孤军深入关中。此次若是能除掉此贼,也算是为大魏除去一个大害。”
蜀虏出了一个善治民的诸葛亮,就已经让大魏颇是忌惮。
没曾想前些年又冒出个冯贼,不但善敛财,还善治军,连文章都尽夺天下之文气。
这几年蜀虏再不复夷陵之战后的颓势,反是越发有兴盛之像,当真是让人好不气闷。
此次若是能除掉冯贼与他手下的精兵,蜀虏少说也是要断掉一臂。
“大司马巧施妙计,以逸待劳,又让大魏士卒趁机养精蓄锐;反观冯贼,后路被断,军心定然不稳。”
“又被大司马逼着急行而来,师疲军老,更兼兵少,大司马此战,定能破蜀虏,擒冯贼!”
原本被曹睿派往汧县的秦朗久随皇帝,深得观颜察色之道。
此时他看到曹真虽是劝大家小心,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有得意之色,当下岂会不知曹真心里的真实想法?
曹真听到这个话,不禁用手捋了捋胡须,面带笑容,显然此话,深得其心。
“攻城器具,可曾准备妥当?”
“回大司马,已经妥当。”
曹真闻言,点了点头:“甚好!欲破萧关,则必先破冯贼。冯永此番急行而来,吾可不能让他恢复力气。”
“传吾之令,明日进军,破蜀虏,擒冯贼!”
“破蜀虏,擒冯贼!”
正当冯永与曹真对峙于萧关城下时,回中道东边的山头上的某个绿草丛里,突然动了一下。
然后有几个身影站了起来,他们身上穿着灰中带绿的衣物,连脸上都涂着某种墨绿色的色彩。
即便是站起来,若不是一直盯着那草丛看,还真看不出那里站着人。
那几个古怪的人物各自打了手势,然后又慢慢地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