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兄长却是没有提起他:“但军中精锐,却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成军。”
“以前唯有经过不断征战,方能从死人堆里挑出精锐。但陇关与街亭两战,我向丞相证明了,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可以练出精兵。”
李遗几人都知道冯永所说的方法是什么。
“可是兄长,这种方法,糜费极高,大汉就算有心,只怕也是无力承担得起。”
“精锐嘛,糜费哪有不高的?”冯永叹了一口气,“谁也没敢指望大汉军中全是精锐。”
“所以这个讲武堂,丞相只给了一个名义,归大将军名下所辖,但费用由护羌校尉府想办法。”
毕竟出来的学生都是入到护羌校尉府军中,费用肯定是要自己出的。
“大将军?大汉现在好像没有人任大将军之职吧?”
赵广嘀咕了一声。
冯永忍不住地怒视赵广。
是不是觉得我不骂你,你就可以开始跳了?
赵广又缩回椅子里。
只是他的话却是提醒了另外两人。
不说是李遗,就是李球,听到赵广的话,心头猛然一跳!
大将军?
丞相让讲武堂归于大将军名下,是什么意思?
大将军的特殊地位,由不得他们不多想。
按理说,原本大汉三公之中的太尉,是大汉最高军事统帅,掌四方兵事功课。
负责全国军官的考核,每岁末,评定等次,上奏皇帝,作为军官升迁、降调的依据。
但在经过光武皇帝削减权力后,大汉三公:太尉、司徒、司空,名义上虽为最高官职,但并无实权。
三公之上,原本还有一个上公太傅,乃是太子的老师。
待太子登基后,太傅大多会录尚书事,算是实际上的丞相。
只是后汉中期以后,太后临朝称制,外戚多以大将军执政,所以太傅也逐渐成了荣誉职位。
所以到了现在,掌有实权的三个职位分别是:大将军、大司马、丞相。
大汉现在既无人任大司马,也无人任大将军,唯有丞相一人。
“咳!说讲武堂呢,”冯永咳了一声,打断了几人的浮想联翩。
“讲武堂归谁管,那是丞相要考虑的事。但丞相确实是已经答应了可以在南乡开讲武堂。”
讲武堂归谁的名下,其实并不重要。
最典型的就像侍中、尚书、御史这些官职,名义上是属于少府,但实际上是却是朝官。
特别是前汉的中书令,后汉的尚书台,乃是处理政务的中枢实权机构。
虽然归于少府名下,但实际上直属皇帝,或者掌握实权的大臣都要领尚书事。
“既然兄长已经安排好了,那小弟自然会尽力劝说大人,多去讲武堂讲课,也算是为大汉尽最后一份绵薄之力。”
李遗连忙说道。
归大将军名下的讲武堂,其学生又是入于兄长所领的军中,这等事情,还需要犹豫吗?
看着兄长与李遗谈完了事,赵广这才有些扭捏地开口道:“兄长,小弟……小弟其实也有一事相求。”
“想领兵?”冯永斜视他一眼,开口问道。
“还是兄长知我心!”
赵广大喜道。
呵!
冯永冷笑。
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都能知道,还用知你心?
更何况你连花花肠子都没有,就特么的一根直肠子!
“你是最早跟的我,我教过你多少东西?提醒过你多少次?嗯?”
“看看人家刘浑,都封侯了,你呢?连个将军号都保不住!现在还有脸跟我说想领兵?”
赵广缩成一团。
这顿骂,终究还是逃不掉。
看着他这副模样,冯永就想动手。
看来赵老爷子喜欢用棍棒教子不是没有缘由的。
冯永咬牙切齿道,“我问你,当初我让你多跟赵老将军和马将军多学学骑军的兵法,你学了多少?”
“学……学了一些,只是这几个月,都准备成亲的事呢,所以就耽搁了一点。”
赵广吞吞吐吐地说道。
看到他这模样,冯永终于忍不住地上手。
“你还敢耽搁!你知不知道,赵老将军都说了,他准备把骑军战法教与刘浑!”
冯永劈头盖脸地就打下去,拳打脚踢,连打连骂,“你可是老将军的亲儿子,难道还要输给一个外人!”
赵广呜呜地叫委屈:“大人一向不爱我!”
“你管他爱不爱你,你都要爱他!不爱他你怎么学骑军?”
冯永恨铁不成钢。
从南中和平襄传过来的消息,黄月英这个国家级技师出手,终于让水排重现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