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叫着让人听不懂的鬼话。
准备抢水的两拨人看到胡人冲杀过来,吓得连忙就要逃窜。
只是两条腿哪跑得过四条腿?
有些跑得慢了,被胡人连抽了几个鞭子,被抽得皮开肉绽,哭爹喊娘的。
只待那些人四处全部逃散,胡人一声呼啸,又自顾骑着马跑了。
李遗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这胡人……”
“是我让他们这么干的。”冯永重新坐下,脸上颇是无奈,“陇右大旱,这抢水的问题越发严重。”
“可是陇右又是新定之地,大汉还没来得及梳理,这地方上的大族,有些是仗着势力,有些是故意和大汉为难,还有些是黑着心想要把水都抢到他们家去……”
“反正各种原因吧,这抢水的事情天天有。你不管,真要打出火气来,那死伤也是有的。你要管,大汉才接手陇右,地方上两眼一摸黑,怎么管?”
“所以我就征了一批胡人,只要知道哪里有抢水的,就直接派他们过去,先驱散了再说。”
李遗一听就明白了,脸上先是哭笑不得,然后又有些担心,“陇右新定,大汉需要安抚地方,兄长这般,岂不是落人口实?到时候引起不满怎么办?”
“落什么口实?”冯永哈哈一笑,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他们运气不好,遇到四处劫掠的胡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还敢不满?我比他们还不满呢!”冯永说着,又忿忿地骂了一句,“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陇右的有些人,只怕也是想趁着大旱的机会,向我们示威呢。”
自古以来,这种地方上乡民斗殴的事情就是一个难以治理的顽症。
再加上又是大旱,谁不想着多放点水到自家地里?
而且只怕有不少大族也在试探大汉的底线,所以这抢水恶性事件,就特别的多。
反正法不责众嘛!
按他们的想法,大汉刚接手陇右,不正是最需要他们的时候?
正好趁机向大汉展示一下他们的肌肉,以便在日后的地方治理权上获得更大的话语权。
同时在这种干旱时候,顺便抢多点水,让自己家里的粮食不至于歉收。
一举两得。
只是这年代信息传播太慢,巧言令色冯郎君,心狠手辣小文和的称号,他们可能听过,但不太了解。
于是陇右世家们就第一次尝到了蜀中世家的酸爽味道。
冯永直接征调了一批胡人当黑手套,专门躲在暗地里下黑手。
一经发现有人敢抢水,不分清红皂白,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马鞭。
抽完就跑,真特么地刺激!
就如那些地方大族心里想的那样,有本事你就把所有人都抓起来。
冯土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有本事你们两条腿去追四条腿,把他们都抓起来?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哭着去告过状,只是赵都督表示:目前陇右战乱刚平,有胡人趁机作乱那是再正常不过。
想要大军出动,剿灭胡人,总得有粮食吧?
要不,你们大伙出点凑点粮食出来?
什么?你说是有人故意指使的?这位乡老你莫要乱说,证据呢?没证据你这般乱说,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谣言惑众了解一下?
听完冯永所说的前因后果,李遗一口水差点喷出来,笑得前俯后仰,只能竖起大拇指。
“兄长,你这招,绝了!”
胡人趁机作乱,喜欢拿马鞭抽抢水的人,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指使的!
“小手段而已,上不得台面。”冯永却是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反正都是这种狗屁倒灶的事……”
李遗脸皮抽了一下,咳了一声,“兄长既然觉得这些事都不值一提,那小弟有一事,想请教兄长。”
“什么事?”冯永奇怪地看着李遗,“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遗放低了声音,问道,“信厚(李球)此次迁汉中长史,兄长觉不觉得有些太快了?”
冯永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李遗,“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李遗看看四周,这才又说道,“若是把信厚调到一个偏僻点的郡当长史,那倒没什么。但这可是汉中郡啊,乃是大汉最重要的郡之一。”
“不是小弟贬低信厚,而是信厚的资历确实是太浅了一些。”
冯永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按我的想法,应该是这半年来,南乡的所作所为把丞相刺激到了。”
诸葛老妖回到汉中后的一系列人事调动,别说是他人,就是冯永都看得有些摸不清头脑。
单单是拿李严的调动来说,让李严以中都护的身份署丞相府事务,也不知道是给李严最后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还是打算把他一个闷棍直接敲死?
还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