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是这家么?”
“没错,白日里我特意跟随那妇人,就是看到她进入了这房子。她自以为脸上抹了灰,就不会引人注意,却不知在我眼里,她和剥了衣物没什么两样……嘿嘿!”
又有一个声音说道,同时还有咽着口水的声音。
寒夜里,有刀光隐闪,咯嚓一声,本就不牢固的门就开了。
不一会儿,只听得突然有狗叫声,还有妇人的惊呼声。
“你们是何人,要做什么?”
房中的男主人壮着胆子,抖缩着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和这位小娘子聊一聊……”
“哈哈……”
“你们……你们是汉军的兵卒?”
男子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出来,几个士卒就变了脸色。
当下就有人看着男子,阴恻恻地说道,“什么汉军的士卒?听你这话,原来你是曹贼的人,看来这一回我们没有来错地方!”
“没错。肃查细作,免得有人暗在为曹贼通风报信,看来我们要好好查一查你们这屋子。”
借口一旦找到,几人顿时就壮起了不少胆子,就算明日到了将军前头,那也有个说辞。
“不是不是,几位将军,小人这里,不是什么曹贼……”
男主人连忙讨饶,但几个士卒看着只着单衣的妇人,哪里不听得进去,当下就拨开男主人,上前欲把妇人拉过来。
“将军……”
“滚!”
“我和你们拼了!”
男主人眼看自家婆娘就要落入虎口,眼睛发红,就要扑上去拼命。
只是手无寸铁的他哪是几人的对手?几下就被踹倒在地。
屋里的动静终于惊扰到了隔壁,只听得狗叫声猛然响起来。
有人偷偷地从门缝里倾听不远处妇人的呼救声,也有人默默地把房门栓死。
城外有火把晃动,一队士卒急步赶进城,循声过来,猛地踹开房门。
精虫上脑的几人看清来人,连忙叫了一声,“柳将军!”
正趴在妇人身上的士卒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地下来,抓起衣物,七手八脚地往自己身上套。
“全部给我绑起来!”
柳隐看到屋中的一切,眼中直欲喷火,咬牙切齿道。
同时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到妇人身上。
马谡才刚刚睡下去不久,就被侍卫叫醒了。
领军赶路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再加上睡不好,马谡的起床气很大,听到帐外还有人在吵闹,当下怒喝一声,“深夜里是谁在营内喧哗!”
待点上灯烛,只见部将柳隐和李盛两人拥入帐中。
“你等二人,皆是领兵的将军,难道不知军中规矩?竟然带头在夜里喧哗,莫不成当真以为吾行不得军法?”
马谡坐在帐里,看到竟然手下部将,当下怒气更盛。
“回将军,末将夜里巡视,绑得违背军法的士卒,本欲明日清早再报给将军,没想到李将军竟然在深夜里找末将要人。末将不给,他竟然还想抢人,故末将这才与他吵了起来。”
柳隐抱拳行礼道。
李盛连忙陪着笑脸道,“这等小事,怎么还劳马将军亲自过问?你我二人私下里商量一下就行了,又没有造成大错。”
马谡一听,皱眉道,“违背军法的士卒?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将军,夜里有三名士卒,借着换哨的机会,逃出营外,进入城中,欲对妇人行不轨之事,被某带人绑了回来。”
“你说什么?”马谡猛然站起来,厉声喝道,“竟有士卒敢行奸?淫之事?”
丞相率军上陇,号令明肃,对百姓少有侵扰。
再加上奸?淫虏掠乃是军中大忌,谁敢犯此禁者,当斩不赦。
“将军息怒!”李盛连忙说道,“这几人只是欲行不轨,尚未犯下大错。”
“若不是某及时赶到,只怕未必有李将军说得这般轻松。”
柳隐怒斥道。
“所以此事还是得要感谢李将军!”李盛陪笑道,“只是在某看来,此事是在夜里,暂且无几人知晓,能压下去,自然是压下去最好。”
“若是大肆宣扬出去,反是让略阳城的百姓全都知道了,这不是让自家丑事自露于人前么?故某觉得,当前之急,乃是先去安抚那户人家,让他们不得乱说出去,以免坏了大军的名声。”
“且如今又是当用兵之时,依某看来,不若把他们编入死囚之列,以后令他们冲锋在前。一来这也算是对他们行以军法,二来可以让他们为赎罪而拼命立功。”
“昔日楚庄王设绝缨会而得猛将唐狡,安知今日马将军不能得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