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破之。”
李遗听了,怦然心动,他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这么说来,若你攻不下木兰塞,岂不是有危险?”
“不会。”黄崇拍了拍身上的干粮袋,断然道,“兄长所制干粮,若是力背上,足有一个半月之食,足够往来。”
李遗犹豫道,“我若是被拦在安桥那里,只怕无法接应你,你当如何?”
“申仪兵少,他若是敢分兵,那就是找死。我若是打不下木兰塞,自会从原路返回。”
“若是打下了木兰塞,那就更好。曹贼想增援西城,一个是强攻木兰塞,那时我即便是守不住,亦可从洵水退走。”
“还有一个则是曹军从长安进子午谷,然后顺着洵水南下。子午谷难行,就算能来,人数亦不多,在长安曹军来援之前,我也有足够的时候离开。”
黄崇一口气说完,站起身来,目光盯着李遗,“文轩,丞相让我们率军而来,是为了能让孟达坚守得久一些。”
“孟达守得越久,对丞相北伐就越有利。若是能攻下西城,曹贼必然军心震动,我们即便是救不了孟达,也可以大大拖延上庸城破的时间。”
李遗终于点头,咬牙道,“好!我分你一半兵力。你带兵返回安阳,我继续顺水而下,若是我能破安桥,则尽力破之。若是破不了,则与之相持,吸引申仪的注意,你千万小心!”
黄崇大喜,“明白!”
汉中。
冯永从南乡送走了李遗和黄崇,没有时间多呆,在叮嘱李球注意接应两人后,又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南郑。
他还要抓紧时间整合军队,最主要的是让士卒们熟悉新型重弩。
这一日,他正在巡视各营,只见句扶步履匆匆而至,“禀将军,中军派了人过来传话,要将军立刻前往帅营议事。”
张嶷领长刀营,王平领弓弩营,而句扶平日里则是巡察各营,协助冯永管军中诸事。
此时听到他说诸葛亮让自己到帅营议事,冯永眼中猛地爆出精光,“终于来了么?”
这般说着,抬脚便往帅营方向走去,同时嘴里吩咐道,“句将军你继续巡视,营中诸事不可怠慢。”
“诺!”
在中军营寨门前验过身份,冯永行至帅帐外,报上职务姓名,得令后,方才进入。
“末将冯永,听令前来。”
冯永目不他视,大声行礼道。
诸葛亮略一点头,指了指左边,“且站后头去。”
冯永应了一声诺,目光扫了一下,只见诸葛亮坐在最中间,赵云和魏延站在右边的最前头,依次下来,就是关兴张苞,还有几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而左边,为首的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老头子,然后是杨仪马谡等,其中有一个中年大叔还对着自己颔首一笑。
让冯永嘀咕一声,这谁啊?笑得这么猥琐,定然是个坏糟老头子!
心里这么想着,脚下却是不停,站到了偏文队伍的末位。
没办法,如今军中,能来这帅帐议事的,就属自己资历最浅。
能以这个年纪到帅营议事的,已经算是大汉的最高荣誉了。
“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诸葛亮站起来,面容肃然。
冯永所率的士卒,是最后一批来汉中的,营寨被安排在最外围,所以他来得也最晚。
大汉丞相环视了一下众人,“汉室倾危,吾等便从今日始,北伐曹贼,兴复大汉江山!此次军议,乃是军中机密,若有泄者,斩!”
果然要开始了!
冯永精神一振。
“此次北伐,我欲先以一支疑军走斜谷,然后再亲率大军往西,出祁山,伐陇右,以断凉州与关中联系。”
“斜谷疑军,责任重大,不但要让曹贼相信乃是真正的大军,而且在被发现后,还要能守住关口,免得曹贼趁势进入汉中。故疑军将领,非名传曹贼之地者不能担也。”
冯永目光呆滞,神情恍惚,根本没注意听,他的心思,早就飞到祁山那里。
反正这个疑兵,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赵云和魏延。
而且最后的领兵人物,肯定是赵老爷子。
魏老匹夫的名声,比起赵老爷子,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冯永正胡思乱想着,只见对面的魏延站了出来,“丞相,末将愿领兵走斜谷道。”
嗯?
冯永回过神,心道这不对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直接让赵云出发么?魏老匹夫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只听得魏延继续道,“如今陇右关中皆是空虚,丞相径出祁山,定能直接扫平陇右。末将只需率一万精兵走斜谷,就能将守在箕谷的曹贼击败。”
“到时长安已无可用之兵,末将率兵向东,顺渭河可直达潼关,丞相领大军越陇山,紧随而来,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