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后悔也来不及了。”
“若是在大军攻打之前及早醒悟回头,鬼王还能网开一面,教会你们耕种,从此安居乐业。”
鄂顺本是高定手下第一猛将,如今再以鬼王之名恐吓,冬渠部顿时人心惶惶。
果不过两日,张嶷率军到来,山上的夷人一见汉人大军到来,更加恐慌。
夜里有头目偷偷下山投降,并告之其他路径。
张嶷大喜,亲自挑选精锐,绕山而行,与鄂顺黄崇王训前后夹击。
冬渠部本就人心浮动,如今突然背腹受敌,一下子就哗然大乱,大部投降,少数逃往深山。
大头目李求承欲逃不得,被生擒而归,君长冬逢乱军中被杀,唯有其弟冬隗渠率亲信逃往西边,张嶷令鄂顺所部进入山林追击,同时派人向邛都报信。
邛都城边上,冯永正叉着腰站在残破的城墙前,盘算着如何才能尽快地把这个城池重建起来。
花鬘蹦蹦跳跳地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树枝,一甩一甩的,只听得她声音清脆地问道,“冯家阿兄,你要召集那么多的夷人做什么?马场不是已经有足够的劳力了么?”
冯永听到花鬘的问话,不禁奇怪地看了一眼这个小妞,“别胡说!那些听从号召而来的夷人可是我的子民,不是什么劳力?再说了,马场的劳力哪里够了?”
这小妞比冯永还早几日到越雋,听说前些日子还在卑水抢购下了不少劳力。
天气开始热了起来,花鬘来到南中,又开始穿上了短裙,露出白生生的小腿,在太阳的照耀下有些耀眼,让冯土鳖不禁多瞄了两眼。
“阿兄可莫要欺我无知。”
花鬘手里拿着一根树枝,“阿兄不愿接受那东渠部的降表,不就是为了寻得更多的劳力?听说东渠部有几千户呢,这么一算下来,近万个劳力不就有了?”
南中夷人出身的花鬘如今说起劳力二字,当真是顺口得很,浑然没有兔死狐悲的模样。
这让冯土鳖有些痛心疾首,堕落啊,这堕落的速度实在是忒快了点。
看来世家腐蚀人确实有一套,不然这小妞才跟他们接触几天,这就已经是一副女奴隶头子的模样。
而且那边应当是资助了这小妞不少钱粮,不然就凭她,哪来的实力在卑水的劳力贩卖市场抢人?
“莫要胡说,我哪里不接受了?是他们不愿意接受大汉的节制,所以我才要重重地惩罚他们。你看那边那些人,听从了我的号令,如今活还没开始干呢,就已经白吃了几天的粮食了。”
冯永指了指不远处的夷人聚集之处。
那些夷人有一部分是高定旧部的家属。
有一部分则是高远奉了冯永之命,亲自出面找附近夷人头人买下来的奴隶。
没错,在不少的夷人部落里,底层的夷人被当成了头目的私有财产。
既然是私有财产,只要能出得起价钱,头目是不介意把这些两脚动物卖出去的。
至于主动过来投靠的夷人部族,也不是说没有,但那都是靠近邛都生活的小部族。
他们实在是没法掌握自己的命运,看到汉人大军进入了邛都,再听到鬼王号令,吓得连夜赶过来,以免被灭族。
至于稍远一些的部族,都在心存侥幸地观望。
冯永倒也不心急,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东渠部既然是首恶,那么把东渠部灭族就是第一把火。
等这把火烧起来了,相信他们就会知道怎么做了。
花鬘听了冯永的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悄声问道,“冯家阿兄,东渠部的劳力,能私下里匀一些给小妹么?”
“你的族人不是准备迁过来么?听说有两万多人呢,你那个马场,打算开多大呢?”
冯永听到她这个话,奇怪地问道。
“不是小妹自己要,是有人托了小妹,出高价买劳力呢。”
“谁?”
“一个是刘家,一个是糜家。”
那不就是被权贵们逼往南中喂蚊子的刘良和糜照?
“出多少?”
“两百缗一个。”
花鬘伸出两个手指头,嘻嘻地笑道。
“好生大方!”冯永失笑道,“你不怕我生气?”
“阿兄这边卖劳力,底价也就是七十缗一个,最高不过一百缗,再高也没有了。这两家出两百缗,很明显就是给阿兄赔罪来了。”
“小妹就是个传话的,阿兄若是愿意收,那小妹就赚点辛苦钱,若是不愿意,那也是他们活该,就当小妹没说过这个话好啦!”
刘良和糜照原本是属于权贵阵营,偏偏又被权贵排挤,想找门路都没人愿意帮忙。
没想到去了南中,竟然能找到花鬘这条路,嗅觉也真够灵敏的。
“他们愿意多掏钱,我当然愿意收。”
刘家还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