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无险。此话当真是大妙!”
诸葛亮刚还想着冯永实在是太过于异想天开,心里失望刚升起,没想到他竟然又说出这番话来,不禁赞赏道,“说说,若是取陇右,又当如何?”
“这个就简单多了。淮阴侯珠玉在前,我们亦可效仿之。令一将军布疑兵,大张旗鼓走斜谷或陈仓,丞相则率大军出其不意从祁山而行。”
“曹丕视孙权为大敌,故大军多置于江淮,关中兵力只可自保,陇右兵力更是空虚,丞相若是率大军突临陇右,只怕有陇右各郡措不及防,怖而降之亦未可知。”
“便是有死硬者据城而守,只要能断绝曹贼东面来援之敌一个月,城中吏民只怕亦无心再守。”
“好!”诸葛亮击掌叫好道,“此计稳而无险,得陇右而窥关中,大妙!”
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兴奋的潮红,看向冯永,眼中尽是兴奋之色,“如何阻隔曹贼驰援陇右,你可有想法?”
第一次北伐是大汉最有希望翻盘的时机,冯永在穿越前在网上都不知跟人辩论过多少次了。
当下从容道,“从关中入陇右,共有五条道。其中两条,皆是小道,大军不可行,可略之不计,剩下三条大军皆可通行。”
“最北者乃是过关中四关之一的萧关,走泾河河谷,过了陇山再向南行,此路较远。曹魏若是走此路,长途跋涉,人马疲惫不说,时间未必能赶得及。”
“到了那时,只怕陇右早就归大汉所有,所以他们定然不会选择此路。”
“最南者,从陈仓出散关绕道武都,再折向北可达天水。此路最是平坦,但路途最远,而且距离汉中过近。”
“若是曹贼走此路,可以直接切断我军后路,让我军陷于进退失据之境。但永想着,曹贼最不可能走的,亦是此路。”
“为何?”
“路途太远不说,且离汉中极近,只要他们一出陈仓,汉中肯定得知,到时丞相只要率兵回头,堵住武都要地,汉中再派一偏师袭扰后路,曹贼援军只怕就要十去六七,谈何援助陇右?”
“那按你的意思,他们会走最后一条路?”
“对!”冯永肯定地说道,“这条路最近,而且是从关中进入陇右的主要通道,乃是关陇大道。只要丞相能守住关陇大道的隘口,陇右诸郡就尽在囊中。”
“关陇大道,东起陇坻,西至街亭。故若要守住关陇大道,上计为背陇山而据陇坻,下计为据街亭而阻曹贼。”
“怎么说?”
诸葛亮当真是越来越感到惊喜了,没想到自己只是想问问此子关于南乡汉水的情况,没想到却得到这么一番惊世之言。
心里的喜悦,当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
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子弟,腹有良谋,安坐堂中,运筹帷幄国之大计。
“丞相可观当年光武皇帝旧事。当年光武皇帝亲至长安,遣耿弇、盖延、祭遵、王常、马武、刘歆、刘尚等七位将军从关陇大道讨伐巴蜀公孙述。”
“陇右的隗嚣疑惧汉兵攻伐自己而举兵反汉,并令部将王元据陇坻而伐木塞道以拒汉军。汉军七将仰攻陇坻而不下,最后竟是大败。”
“丞相想想,光武皇帝何等雄才大略,手下又有多名大将,竟是打不下关陇大道隘口区区陇坻之地,那曹贼又如何能与光武皇帝相比?”
守关陇大道西头的街亭只是被动防守,守东头的陇坻才是上上之选。
陇坻背靠陇山,俯瞰关中大地,从长安而来的大军只能仰攻。
只要能把陇坻纳入手中,别说张郃五万人马,就是再加五万,也未必能过得了陇山。
陇坻之险,险在于背靠着陇山。
若是从陇山那边而来,陇坻就失去了恃险之处,从陇山方向攻打陇坻,那就轻松得多。
这相当于一个人前面和后背的区别。
至于能否拿下陇坻,就看行军速度了。
第一次北伐,无论是马谡也好,诸葛亮也罢,都对曹魏的突进速度严重估计不足。
更重要的是,马大嘴这个家伙,败的速度也太快了,让诸葛亮根本没时间反应过来,差点自己都被断了后路。
至于据陇坻而占有陇右后,如何堵住最北边萧关,那就是再说。
反正按历史进程,当时安定都已经响应北伐,归汉叛魏了,萧关属于安定郡,兵不血刃取得萧关那也是正常——这也是为什么张郃不走萧关的原因之一。
当年刘秀这个位面之子,已经统一了北方和江南之地,只有陇右的隗嚣和巴蜀的公孙述各自割据一地。
就是这个区区的陇右之地,让位面之子举全国之力攻打,而且是打了又败,败了又打,反复争夺好几回,最后才吃力地啃下来。
曹贼肯定比不过位面之子,隗嚣就更比不过诸葛老妖。
更何况此时大汉还有汉中巴蜀。
事实上,在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