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弟现在回来了,如今决定好好学如何经营田庄,到时还得劳烦你帮衬一二。”
李慕盯着许二娘,微微一笑,声音柔和,“毕竟冯郎君临走前,可是把这些事情交付与你们二人了。”
“冯郎君”三字,咬字有些重。
许二娘垂首道,“妾明白。妾一定尽心尽力,不敢负冯郎君所托。”
李慕点点头,心道这倒是个明白人。
李慕又转过头来,对着李同说道,“那《氾胜之书》和《四月民令》,我会通知族里,让他们想法子找到。你且先安心等着,待有消息了,我自会让人送过来。”
说完,这才带着人走了。
工坊里一大堆事等着自己呢,她哪有时间呆这里太久?
至于自己这位阿弟,只要肯安安份份的,就是什么也不做,也比以前强。
若他是真心要经营田庄之事,那自是最好。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姊弟,两人的关系,总要比别人亲一些,有机会了,她也不介意扶他一把。
但他要真敢再欺骗自己,继续糊涂下去,说不得,只好来个大义灭亲,捆了他回锦城。
李同等李慕走了,这才起身,看向许二娘,脸皮发烫,呐呐道,“二娘……”
许二娘低着头退后一步,对着李同福了一福,“李郎君刚回来,想必累坏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田地里还有事,妾要先去忙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
李同一怔。
虽然许二娘没有明说,但他仍能感觉到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层生疏。
李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突然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恐怕隔的不是一层生疏,而是一座无形的大山。
这座大山,简直让人绝望。
许游从自己家出来,便去了叔父许慈的府上。
问过了下人,叔父不在府上,只有堂兄在后院读书。
问出堂兄的位置,许游径去找许勋,问道,“大兄,今日你可有空?”
许勋因为把不住嘴门,前些日子被关张二女联手坑断了一条腿,他先是被幽禁在家里读书,后来虽解了禁足,但从此出门就极少说话。
估计是记牢了这个教训。
此时的他正捧着书在读,听到许游问话,头也不抬,说道,“何事?”
“听说今日正是兴汉会正式成立的日子,我想去看看,若是可以,加入自是最好。大兄可要一起?”
许勋如今一听到某只巧言令色土鳖的消息就心烦,更别说去见真人,最最重要的是,还要还要位屈其下!
真要如此,还不如让他去死更爽快点!
“不去。”
于是许勋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许游知道这位堂兄的心结,他过来也就是本着尽个做兄弟的情分。
听到对方如此回答,倒也没有出乎意料。
自己的大人死在大父之前也就罢了,大父前几年也去了,如今府上只剩下自己一人撑着,眼看着日渐没落,再不想着法子拼一把,还待何时?
而这位堂兄和自己不一样,他的上头,还有叔父。
叔父如今得了编写典籍的官职,眼看肯定是要再进一步的,自己如何能比?
看着许游就要转身离去,许勋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阿弟,冯……明文弄出的那什么兴汉会,我听说是要大伙出钱出力,就为了去垦殖南中?”
“正是。”
虽然冯永当初曾告诫过到场的人,不能乱说出去,但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这个事情瞒不了人。
毕竟当时过来的人,又不是说一定要靠他吃饭,又没有形成利益团体,再加上有些人未必服气他,人家凭什么要听你的?
只是有一个多嘴的许勋教训在先,众人又不是傻子,如今锦城谁都能猜得出,其实冯土鳖的能量不小。
而且他手上又是握有实打实的利益,甚至还有南乡的官帽子也能说得上话,所以那些人倒也没有真心要得罪他。
所以消息传得还不算太离谱。
但冯永打算垦殖南中的事,在权贵人家里,却是几乎人人知晓。
只是如何垦殖,如何得利,却是不甚了了。
至于种甘蔗榨糖……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因为他口中所说的那什么饴糖,实是太过于夸张,而且谁也没见过。
所以此事倒是没多少人乱传。
再说了,当初巧言令色冯郎君去汉中时,还说是去采风呢!
结果呢?
采着采着就采到牛羊身上去了,甚至还采到山里的矿场去了……
哪有这样采风的?!
所以种甘蔗这种事情,莫说是没打算跟进的人不相信,就是铁了心要跟冯永干的人,心里都有些嘀咕,会不会又是要来一次仿汉中采风旧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