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探头往车厢看了一眼,原本不爱搭理他的严荣荣进了车厢仿佛换了个人,这会正和一身便装的苏巧巧聊得火热。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孕期综合症?” 王柄权滴咕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收回脑袋。见对方知难而退,两名女子不约而同偷笑起来。 …… 王柄权还算有些良心,知道要拉严荣荣跑那么远的路,便提前改装了一下马车,两名女子虽不知他搞了什么名堂,但舒适的确是实打实地提升了,不但坐垫变软了,整个车厢也不再那么颠簸,说实话甚至还有点舒服。 中途王柄权实在硌得屁股疼,就想进车厢休息会儿,不料被对方直接以“女子私密话题”为由赶了出来。 王柄权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愤愤不平,又絮叨了好一会,大概意思是他忙活半天还没能享受,总之满满的怨气。 …… 一行人走走停停,虽然走的大多是官道,耽搁了一些时间,但归功于王柄权的先见之明,两名女子并没有遭受过多劳累,反而一路当作游山玩水,将中途经历的大小城镇都逛了个遍。 经过连续几日跋涉,一行人到达一处府城。 因为最近风头实在太大,即便招待王爷公主这种皇亲,当地官员也没敢摆出太大排场,除了王柄权三人被特别照顾安排在当地酒楼外,队伍其余人一律到当地府衙就餐。 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那位只敢在当地小贪的府台讪讪一笑,朝王柄权介绍起了同桌一位富态的老者: “这位是本地富商滕员外,仰慕王爷威名已久,听闻王爷前来,说什么都要做东请王爷吃饭。 王爷应该也知道,府衙每年花销有限额,下官那点微薄俸禄又实在有心无力,这才不得已自作主张答应滕员外的请求,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王柄权怎会看不透对方那点小算盘,摇头笑道: “本王一个吃白食的,谈什么怪不怪罪,既然滕员外做东,那本王得敬你一杯。” 王柄权说着,举起手中酒杯,那名衣着光鲜的富态老者见状赶忙提起酒杯,诚惶诚恐道: “不敢当不敢当,草民敬王爷才是。” 王柄权微微一笑,不再客套,碰过杯仰头喝光杯中酒,然后徐徐道: “刚刚听闻这位……” “鄙姓胡。”一旁知府连忙点头答道。 “哦,方才听闻胡大人说滕员外仰慕我的威名,不知是从何而来,又是因为何事啊?” 对面富商闻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一旁胡知府。他哪知道这位年轻人做过什么呀,知府让他来吃饭他就来了,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王朝还有这样一位王爷。 胡知府见状连忙打哈哈道: “王爷的丰功伟绩可太多了,要真让我们说,说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说得完。 就算单独拿出一件事,那也得讲个把时辰了,这样,咱们先吃饭,吃饱以后再细聊。” 王柄权微微一笑,并未揪住不放,所谓人艰不拆,这位胡大人既要打着清廉的名声将自己招待周到,还要想方设法吹捧自己,属实难为他了。 ……王柄权和南门鸿,无论年龄还是身份都相差悬殊,但二人却出奇地能聊到一块。 准确来说,王柄权似乎能和很多上年纪的人聊上来,究其原因,除了他本人是个自来熟外,还跟他心理年龄已经达到四十有关。 四十而不惑,王柄权虽没有中年危急,可也看透了许多道理,平日做事也都三思而行,并非依靠修为横冲直撞。 如今的他不动用武力以及吓人的身份,单凭头脑仍是可以碾压许多同辈人,即使面对看起来比自己大上许多的南门家主,仍是丝毫不落下风。 …… 南门鸿面带笑意朝年轻人询问到: “之前听闻王爷在宫门处设摊卜卦,金口玉言,预测当朝时局,不知以王爷的慧眼看来,南门家可有飞黄腾达的迹象?” 王柄权捋捋不存在的胡须,故作高深道: “以本王所见,南门家的气运之盛,都快顶了天了。此次朝堂之变,非但影响不到贵门,甚至令族后辈还可借此次机会扶摇而上,封王拜侯亦不在话下。” 王柄权这话可不是瞎掰,自打金丹以后,肉身成圣,许多妙不可言的神通皆是无师自通,其望气功夫如今更是丝毫不输钦天监几位只能晚上看星星的老道。 京中达官显贵云集,气运一个高过一个,其中最盛者自然是皇宫大内,其次便是安康王府以及公主府这种皇亲国戚住所,之后才轮到一些肱骨之臣的府邸。 与王家人比起来,这些大臣们的气运自然不值一提,南门家的气运在王柄权眼中几欲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