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兰见过一面。这场dongàn的幕后主使啊,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挂了”摇摇头,嘴角噙着淡淡笑意,似惋惜又似幸灾乐祸,随后也就不在意了。
走马观花的在大厅里转了圈,并没有浪费时间去查看那些尸体,没必要,请教已经检查过的专业人士就行了,比如内厅里蹲在尸体旁边作法医打扮的男子,身形消瘦,约莫四十岁左右,乱糟糟头发胡须,鼻梁上架着茶褐色厚若啤酒瓶底的眼镜,看去很有醉心研究、不修边幅的科学家风范。
虽然他研究的事物以及手法多少有点恶心一把金属镊子探入尸体眉心,很深,晃动手腕,搅啊搅啊,咔咔作响,终于,噗的声提出来,血迹斑斑的镊口夹着个凹瘪变形弹头,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你这混蛋没有被吊销资格证书简直就是对法医界最大的侮辱,你对尸体毫无尊敬!”
消瘦法医闻言转头,看着大步走来的费歇尔,似是熟识,茶褐色镜片下怪眼一翻,毫不客气训斥道:“别拿你从狗血电视剧里看来的那套浅薄认知丢人现眼,尊敬只与品德素养相关,与活人死尸有个屁的关系。我是法医,只需要对真相负责。”
“那真相是什么?”上来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训,费歇尔却恍若没事人般蹲在一旁,抓住重点问道。
“真相就是、你这讨厌鬼终于要死了,哈哈!”顿了下,消瘦法医想到什么畅快大笑。
“不劳操心,你死了我都不会死什么意思?”
消瘦法医咧嘴笑道:“打个赌,我敢肯定这名行凶qg手是个严重强迫症患者”
“那是犯罪心理侧写师的活,好好做你的本职工作,而且高明的qg手基本都有强迫症,等等”费歇尔眉头微皱,“你刚才说闯进这里杀人的只有一个人?”
“当然,虽然他用了很多武器,冲锋qg、xiàndànqg、手雷,哦,还有之前楼上冰柜里的那具尸体,用的是juqg,不过”扬了扬镊口弹头,“从始至终,从屋外到屋内再到二楼,最多见的还是这9毫米手qg弹头!”
费歇尔闻言缓缓摇头:“这说明不了什么,9毫米口径的手qg有许多。”
“听我说完!”消瘦法医没好气瞪去眼,继续道,“更明显的是开抢落点,眉心、心脏,还有四肢。前者致命,后者致伤且打断反击能力,几乎无一例外。尤其是眉心附近,我刚才数了下,大概有十五名左右超过半数的尸体都是这样的死因,只失误一次,那qg他打进了左眼,嘿嘿”
意味深长的笑着,看向神情愣愣出神的费歇尔,法医一脸的不怀好意,“你也是专业人士,应当清楚这qg法代表什么。哈哈,放心。”拍了拍费歇尔肩膀,“你要是落在我手里,我肯定会尊敬你尸体的,向上帝起誓!”
啪,一巴掌拍开手掌,费歇尔脸色不是很好看的站起来:“这只是你的临场初步推测。”
消瘦法医斜眼看来,轻松耸肩:“随你怎么说,你知道我从未出过错的。”
费歇尔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反驳什么,但心头瞬间涌起的沉甸甸压力是骗不了人的,微微吸了口气,正待开口,陡然转头看向来时方向,动静很轻微很模糊,距离隔得很远,低不可闻,但多年受训实战经验形成的极度敏感神经告诉他,那就是qg声!
周遭警员还在疑惑愣神间,费歇尔已经拔qg在手冲了出去,同时刚登上楼的助理女探员也干脆撑着扶手从二楼跳下,砰的稳稳落在地上,随之冲出。
外面警员要听的更清晰,此时正齐齐望向北边方向,那也是进山出山的方向。“麦基,报告情况、报告情况”门外警车旁,黑人警长从车里拉出通话对讲机,焦躁大吼。
“出什么事了!”费歇尔匆匆赶到。
黑人警长一拳砸在车顶上:“运送冰柜的车队遭到袭击,这帮胆大泼天的狗杂碎!”
冰柜拉尔夫?极地冰河出手抢人?费歇尔与助理女探员面面相觑,相似念头蹿起,后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该死,谁让你们擅自运走冰柜的!”
“法医说的”下意识回了句,黑人警长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什么意思!尸体都快腐烂了我们不该运走?刚才你们怎么不说呢!”
挡下忿忿不平的助理女探员,费歇尔干脆下压手掌:“这是我们的失误,现在不说这个你安排了多少警力护送冰柜?”
“两辆警车,还有两台开道巡警机车,共十余名警员。”看向年轻女探员忍不住又刺了句,“我可不会疏忽大意,昨晚的事情,我到现在都没睡,我很清楚事态的严重性,无论做什么都会特意加派人手!”
“很好!波西,去开车!威利警长,我需要”未等费歇尔交代完,对讲机内传来沙沙电流声回应,“警长,运送冰柜的救护车被抢走!”
“”
三人闻言大眼瞪着小眼,一时愣在当场。这才过去多久就被对方得手了?尤其是黑人警长,脸颊火辣辣,要不是皮肤黑实在看不出来,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