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周靖赫根本不听安淑荣的话,愤恨地瞪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和何妙菱的阴谋诡计,你们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 安淑荣脸色大变,赶紧坐了起来:“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是好端端变成这样的,连太医们都说,是你气急攻心,伤了身。怎么能是我和何妙菱做了什么?” “天地良心,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我怎么会做这种事,何妙菱还是未来的太子妃,马上就要与太子殿下完婚了,我们怎么也能给她泼这样的脏水。” 周靖赫看着安淑荣装腔作势的自我剖白,他觉得恶心:“就是你们做的。” 安淑荣眼圈都委屈红了:“不是我?” 说完,她眼神狠狠地看向了陪在周靖赫旁边的梅诗韵:“你才是贱妇,一定是你,在背后挑唆我和王爷的夫妻感情,真是,其心可诛!” 她咬牙切齿说完,便喝令下人:“给我打!” 梅诗韵自从入了平王府,担了一个侧妃的位份,可过的日子,却远远不如从前她在安家的别院里给周靖赫当外室的时候。 那时候,大皇子隔几天来一次,他们二人浓情蜜意,甜蜜不够。 那时候,大皇子连着弄死了两个皇子妃,甚至把安淑荣虐打的不成人样,都要捧着她一个寡妇出身的女人去当他的皇子妃。 甚至,为了她,敢于去顶撞皇上和皇后娘娘,以及他的生母胡贵妃。 她侧妃的位置,就是周靖赫给她求来的,给了她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 可是,等入了平王府,她才知道,什么叫从天上掉到地上。 做外室的时候,什么好东西,周靖赫都捧在她的面前,等入了平王府,周靖赫成了废物之后,所有一切好东西都与她无缘,她甚至都没有自由,就是大皇子身边的一个摆件。 每天吃什么,都不由自己做主。 她甚至都没办法见到自己的孩子,在入府的那一天,便已经被抱走,每天借着周靖赫,她才能看一眼。 “王妃,妾室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啊。”她急忙解释。 可平王妃安淑荣本就是借口收拾她,杀鸡给猴看的:“打!这样的牙尖嘴利,本王妃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想到周靖赫放在心头的白月光,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安淑荣就觉得恶心。 “住手,住手!”周靖赫怒声说道。 安嬷嬷可不听他的话,立刻命令两个婆子,抓住了梅诗韵,啪啪两个耳刮子,打的梅诗韵痛叫出声。 梅诗韵吓坏了。 她全凭一张脸,成了周靖赫的心爱之人,可每次安淑荣打她,都对着她的脸来,分明是要毁了她的脸。 “好痛,呜呜。” “不知悔改,还敢喊痛,再打!”平王妃安淑荣冷冷说道。 又是啪啪几个耳光,打的梅诗韵两颊肿胀,流出眼泪来,也再不是从前在平王爷周靖赫面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了。 反而十分滑稽。 周靖赫都不忍直视:“你退下吧。” 梅诗韵强忍着眼泪,自己退下。 与其这幅丑陋的模样在王爷身边,还不如自己回到房里,早点把伤养好。 梅诗韵真的急坏了,为什么那个人,还没有来,他还没有跟京城里的贵人搭上线吗? 正当梅诗韵焦灼,平王周靖赫冲着王妃安淑荣发怒的时候,突然管家神情疑惑地前来向安淑荣禀告:“王妃娘娘,门口来了一个人,他说,他是神医。” 安淑荣愣了,皱了眉头:“神医?” 周靖赫已经大喜过望:“快让他进来。” 安淑荣立刻制止:“王爷,别是什么沽名钓誉的江湖郎中,您随便喝他们的药,是不要命了吗?” 周靖赫嗤笑一声:“王妃是巴不得我永远好不起来的,是不是?” 安淑荣勾唇笑了笑,没有说话。 管家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王爷,王妃娘娘,安庆大长公主也到了。” 周靖赫和安淑荣二人,都愣了,安庆大长公主竟然来了。 徐绣君没想到,自己母亲竟然要带着她,来到了平王府。 “原来是姑母到了,侄儿给姑母请安。”周靖赫平时对安庆大长公主态度也一般,但是今天看在她带来一位神医的份儿上,他态度可好多了。 安淑荣也行了礼,眼神默默地看向站在安庆大长公主身后的一个男人,个子不高,身板看着却很结实,灰白的胡须,眼神坚定,看着就不像是假的,难道,真是一个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