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夫人冷淡的模样,赖妈妈欲言又止地看向了小姐沈兰若。 “可是有什么不妥?”沈兰若不禁皱了眉头。 赖妈妈便轻声说道:“奴婢瞧着,两位夫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也许是有什么要紧事要找夫人商议?” 她也不知道,这也只是她的揣测。 小王氏便冷笑一声:“两个成日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用操心的人,她们能有什么要紧事?” 小王氏打心里就瞧不上这两个妯娌。 一个杨氏,被娘家养的娇纵,一心只知道要强,没有脑子。 一个姚氏,虽然不吭不响的却一肚子心眼,眼睛滴溜溜的,不知道是算计这个,还是算计那个。 沈兰若自从知道了枸莺莺母子的事儿,整个人都谨慎了许多:“母亲,就让两位婶婶进来,看她们想说什么。” 沈兰若开口了,小王氏无可不可无的点头:“那便叫进来吧。” 屋外头,二夫人杨氏和三夫人姚氏等的心里不痛快,两人面色的都不好看。 小王氏只是续弦的侯夫人,与她们是妯娌,乃是平辈,又不是老夫人,就敢这样子让她们候着。 两人心里正不痛快呢,赖妈妈出来了:“二位夫人请进。” 二夫人杨氏和三夫人姚氏相视一眼,这才进去了。 小王氏最近心情不好,心里火烧火燎的一般,整个人都憔悴倦怠了许多,她说她病了。 杨氏姚氏二人一瞧,也不由吃了一惊,还真是一副病容。 “大嫂这是怎么了?听说你病了几日,是不是这太医开的药方子不对症,咱再换一个?”二夫人杨氏假模假样地关切道。 姚氏只是笑笑,没说话。 当着人的面,小王氏也敢拿架子,如今她在侯府的权势日薄西山,侯爷去了北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她作势疲惫地挺起身子:“招待不周,二位弟妹不要见怪。” 杨氏忙扶着她肩膀让她躺下了:“哎,我们又不是外人,那就躺着吧。” 小王氏顺势就躺下了,问了一句:“你们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杨氏就看了一眼姚氏,姚氏眼珠转了转,就没有说话。 二夫人杨氏只得自己开了口,轻声问道:“咱们老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已经接连七八天了,我都没有见着她老人家的面。“ 小王氏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如今老夫人不止不见你们,就是连我和兰若也不爱见了,不知她有什么心事。” 杨氏窥视小王氏的面容,感觉她好像没有说谎,就又问了一句:“若不然,今日我们三个一同前去求见?“ 来时,她都已经找到了借口:“承业已经成亲了,承志的亲事是不是也该提上了来了?“ 不是她说,承志不成亲,她家的三郎也不好说亲了。 其实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她不知道自家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现在连从前她看不上的那些人家,提起她家的三郎,也避之不及。 这什么意思? 沈承志的婚事,也是小王氏心里的一桩大事儿,她眼珠转了起来:“的确如此,只是,我家老爷不在,承志的亲事我一人说的不算。” “又不是订下来,是要开始相看了。”杨氏嗔怪地说。 小王氏脸色露出勉为其难的神色:“也好。” 沈兰若在一旁目光闪了闪,但是也没说什么,奴婢服侍着小王氏换好衣裙,妯娌三人便一起去拜见了老夫人。 老夫人的院子里,显得十分寂寥,一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看见,好像是没人住似的。 二夫人杨氏看着心里有点瘆得慌,老夫人院子里的事儿,都归的老夫人自己管,前些日子就听说了,老夫人要礼佛,喜欢安静,这才把人都打发走了,只留了贴心伺候的张嬷嬷等。 此时,张嬷嬷听了动静,匆匆走了出来:“几位夫人前来,是有什么事?” 小王氏便开了口:“我们有事要求见老夫人,张嬷嬷,你去通报一声吧。” 张嬷嬷暗暗松了口气,不是她说,这几日她贴身伺候老夫人,累就算了,也吓得慌,老夫人一副四大皆空,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让她打从心里觉得害怕。 她当即前去通报。 老夫人正对着一尊佛像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且熟练地拨动着佛珠,听到通报,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一整块碧玉雕刻出来的佛像,正慈眉善目的注视着她。 她垂下眼睑:“让二夫人和三夫人先回去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