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那时候,也不知道蒋双奇是这样的人。 但是蒋双奇的母亲也跟她保证过,男人都是花心的,管他在外头是跟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不带到家里来,家里头的日子清清静静的,怕什么? 而且,儿子不争气,她必定会把沈兰荷当亲生女儿一样加倍宠爱,绝不会让兰荷和她以后生的孩子们受委屈。 所以,她才答应的。 她也怕婚事闹得难看,侯爷又生她的气。 沈兰若皱着眉头,觉得李姨娘没有这样的本事:“应该不是李姨娘,那几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已经被我们提前敲打过,早就告诉了李姨娘,蒋双奇长得斯文俊秀,又有才华,她们母女俩满意的不得了。” “那又是谁?这样多事。”小王氏想不通,还有谁。 沈兰若目光闪了闪:“大约,又是何妙菱。” 小王氏现在听不得这三个字,听到这三个字就觉得心慌气短:“又是她,又是她,我们家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何她总是跟我们作对?” 沈兰若沉默了一瞬,才自嘲地轻笑道:“母亲,现在以我们的身份,已经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是未来的太子妃了,算计她,就等于是跟太子殿下作对。” 小王氏听了,不禁面露凄楚:“那我们还能怎么样?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听她的摆布吗?” 沈兰若她也不想,何妙菱没有长本事之前,什么事不是以她为先? “母亲,为今之计,还是给蒋家透露一点,让蒋双奇赶紧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全都遣散了,到时候,他便是浪子回头,谁不夸他一句?” 煤炭生意是大生意,若是做成了,这一年少说能挣十万两。 以前她没有接触过做买卖,反正她也不缺钱花,随手就能干脆利落的还何妙菱十万两银子,完全不当回事。 等她缺钱用了,需要自己去赚的时候,才知道这赚钱的买卖有多难做。 母亲和舅舅合作做的那什么干果生意,人家那生意做的红红火火的,一年也才赚不到三千两。 三千两,也太少了,还不如她一副头面首饰值钱。 想要钱,就只能找别的门路。 于是,就找到了煤炭这一条路子。 小王氏按着女儿说的话,叫人悄悄去文昌伯府蒋家传递消息。 文昌伯府。 当文昌伯夫人收到消息的时候,蒋双奇还在了一帮纨绔子弟吃喝玩乐。 有人凑趣:“听说,伯夫人替你相中了永兴侯府的大小姐,怎样,那大小姐长得模样,可合你的心意?” 蒋双奇哼哧一声,满脸的不屑一顾:“你我是同道中人,还问这些没意思的话干什么,左右,只要长得不丑,能给我生儿子就行。” 又有狐朋狗友问:“蒋兄,你就不怕东窗事发,被永兴侯算账吗?” 蒋双奇就笑了:“只要我将他的女儿娶进了门,生米煮成熟饭,给他女儿该有的尊重,以后再生两三个孩子,他能奈我何?难道他能为了一个小小的庶女,跟我演一回大义灭亲的把戏?” 酒桌上众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 接着,推杯换盏,仿佛永兴侯府的大小姐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人。 正在气氛热闹时,文昌伯府的小厮满头大汗地找了过来,弯下腰在蒋双奇耳边说悄悄话。 蒋双奇顿时变了脸色:“竟有这样的事儿?这怎么可能?” 他做的事情很隐秘,为了这样的事,他还把院子左右的宅子都一起买下了,方便他饮乐的时候不会被人发现。 到底是谁走露了风声。 “夫人请您回家去呢。”小厮低头毕恭毕敬的说。 蒋双奇脸色很难看,只得匆匆与狐朋狗友告辞,回到家里去。 文昌伯府夫人嘴角长了好大的一颗黑痣,年轻时候想去掉的,但是算命的说,她这是颗痣旺夫,这才罢了。 常年日子过的不顺心,总是皱眉头,脸上就带着一股子刻薄和戾气。 “到哪里去了?” 还没听到蒋双奇的回答,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你这孽子,几日不喝,就能把你憋出毛病?”她气不打一处来:“都告诉过你了,这段时间我们正在跟永兴侯府议亲,让你先消停一点,等成了亲以后,你让你媳妇给我生出孙子来,到时候,你再怎么胡闹我也不管你了。” “就这么几天,你也忍不了?” 蒋双奇觉得冤枉,无奈地说道:“母亲,我就是跟贾兄几个喝